背脊處的幾道深痕連皮肉都倒翻出來,一見水就疼得撕心裂肺。蘇越忍痛洗完澡,隨意包紮後便昏昏沉沉睡了過去。醒來,卻見一個高大俊挺的背影坐在椅子上。

那個人是陸湛。

“長官?”蘇越起身,試探地問道。

陸湛側首,淡淡地點了點頭。

“把衣服脫了。”

“啊?”

“檢查傷口。”他的語氣稍稍柔和。蘇越掃過桌子,上麵放著一隻藥箱,便稍微放下心來,哦了一聲慢吞吞脫下外套。

她的動作猶如老舊的電影畫片,緩慢得不真切,速度堪比蝸牛。終於陸湛看不下去,起身上前卷起袖口就要上手脫她。

“長官!我……我可以……”蘇越驚呼了一聲,打斷他的動作,尷尬地微笑,脫到隻剩下單薄的一層裏衣。最囧的是,她沒穿內衣,好吧,雖然她以為穿和不穿在末世,沒人會關心。尤其是這個冷血冷情的軍官麵前。

“脫完,我要檢查傷口。”陸湛抬抬下巴,命令道。

蘇越臉色抽了,她連忙按住領口,戒備地注視著他,不為所動。脫完?脫完給你看,臥槽變態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湛等了幾秒,不耐煩地皺皺眉,扳過她的肩膀,讓她背對著他的方向,手探過她的肩膀,強行解開她的衣扣,像剝雞蛋一樣把她從上到下剝了個幹淨。還好,這家夥還有點良心,隻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此時的蘇越並不知道,她的背上已經不忍直視,幾道疤痕烏黑蔓延,顯然中了某種病毒。喪屍感染初級階段,她中頭彩了……

“長官,為什麼不上藥?”蘇越背對著他,看不清他此時的表情,但後背卻環繞著冷然的氣息,被人這麼大喇喇盯著看,她還是頭一遭,可是她也是第一次難以拒絕一個陌生人做出這樣無禮的舉動。因為她的小命,可是捏在他的手裏,一不高興,小命就交代了。

陸湛沒有回答她的話,從藥箱裏拿出一小瓶藥水,趁著他轉身之際,蘇越已經穿上衣服,裹上外套和被子,生怕他會再次扒光。

他將粉紅色的藥水遞給她,蘇越接過去呆呆地看,就是不打開來。

“我,我不是異能者。我說謊了,長官……”蘇越覺得還算坦白從寬比較好。

陸湛抱臂,俯瞰著她,眉峰深深,凝著薄薄的冰霜。

“所以?”

“所以,我、我可以不喝這個藥水嗎……”一定是戴維德那個變態拿過來的,喝下去不會有好事的,蘇越想掙紮抗拒一下。

“對複原有效,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又在威脅她,下一步他該不會拿著槍頂著她的腦袋說:“女人,再敢囉嗦,就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蘇越想想還是屈服了,扭開瓶蓋,輕輕抿了一口,苦巴巴地皺起眉頭,捂著胸口咳嗦,手一抖,瓶子裏的藥水立馬見底。潑了一地……

陸湛眉梢跳動,臉色很難看。蘇越諂媚地對著他笑:“長官,我、我不是有意的。”

說什麼都已經晚了,隻見他脫下一隻手套,從袖口裏滑出那把再熟悉不過的軍刀來,寒光逼人明亮晃眼,蘇越倒吸了口冷氣。不是吧,他要來硬的?

陸湛用刀刃輕輕在手腕上一滑,立馬多出一道口子,硬是讓潔白如玉的手腕生出一份殘美的味道。在搏鬥喪屍時,蘇越記得他的手明明傷痕斑駁,怎麼恢複得這麼快……

細細的鮮血流出,在蘇越來不及發表疑問時,陸湛就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