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聲音,緩緩在總統套房響起時,男人的身體,驀然一僵。
當然他轉過身後,卻沒有什麼發現。
大病初愈的身體突然變得困意十足。
他來不及細想這是什麼問題,便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春夜裏的江城,下起了一陣春雨。
春雨細細綿綿的落在梧桐樹上,一朵梧桐花飄然落下。
寧颯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獨自一人去了江城蓮花山公園的觀景平台。
遠處,城市的霓虹閃爍著。
寧颯仰頭,望著漫天繁星,指尖飛快的輕點著。
片刻後,一抹笑意從唇間緩緩溢出。
不枉千年前,她傾盡全力一搏,如今,轉機終於出現了。
細雨蒙蒙間,寧颯聽見遠處傳來微不察的呼救聲。
“救我!”
寧颯行至於此,腰踝便被一隻帶血的手緊緊地握住。
借著公園路燈微弱的光亮,寧颯看見了求救者的臉龐。
這一張,與她的死對頭一模一樣的臉龐。
“我為什麼要救你?”寧颯認真發問。
千萬年,寧颯曾是劍宗的寶貝疙瘩。
劍宗全宗的希望!
與劍宗不對付的道宗,同樣也有全宗希望。
那便是……道宗之子霍九州。
霍九州:“我有錢。”
寧颯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我也有錢。”
霍九州:“我長得帥。”
寧颯嗬的一聲冷笑,她緩緩地蹲在霍九州的跟前,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輕佻的抬起霍九州的下頜。
“長得一般。”
霍九州眼前陣陣發黑。
他一般嗎?
放眼整個帝都,有誰比他更帥?
寧颯扛著霍九州回到頂樓公寓時,寧端震驚了。
“師父……”
寧颯冷冷地掃了一眼寧端,“我不想再從你的嘴裏聽見師父這兩個字。”
寧端接過死沉沉的霍九州,道:“那我應該怎麼稱呼您?”
寧颯微作沉吟道:“你可以叫我颯姐!”
寧端從善如流的改口道:“好的,颯姐。”
寧端負責給霍九州治療。
寧颯也趁著這一段時間,起草了一份不平等的合約。
約摸近一個時辰。
霍九州幽幽的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寧端那一張異常俊美的臉龐。
“是閣下救了我?”
寧端可不敢居功,隻道:“是舍妹。”
“醒了?”寧颯將合約往霍九州胸膛一拍,“簽字。”
霍九州一目十行掃了一遍合約內容後,咬牙切齒道:“你這是在趁火打劫!”
“給你一次機會,重說一遍。”
寧颯瓷白的臉龐上,一片冷意。
大有霍九州說的不合意,就把霍九州弄得奄奄一息扔回蓮花山公園。
“行,我簽。”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霍九州還是懂的。
霍九州接過寧端遞過來的筆,刷刷刷的在合約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霍九州看著自己那完好如初的手腕,幽深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驚詫。
寧端拍了拍霍九州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年輕人,失戀而已,別想不開自殺!”
霍九州那俊美無儔的臉龐上,頓時浮起一抹羞赧。
“第一,我沒失戀。”
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
“第二,我沒自殺。”
死是不可能會死,這輩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