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抗議,可是見到霍爾森那副嚴肅的模樣,他又覺得自己這樣大驚小怪,像是大姑娘似的還真是有點怪異,於是他忍耐著不舒服,身上還沾著長頸鹿的口水。回到避難所,就狼狽的躺在床上,脫下去外衣整個人崩潰的闔上眼睛,不再動彈。

胡思亂想一會,感覺到身側一沉。

“姐夫,怎麼了?”

“沒什麼,我隻是有點心情不好。”他悶悶的說道。

“怎麼突然間就變得這樣情緒低迷,這樣情景真是罕見。”

“隻是有點挫敗了,我覺得是不是給你拖後腿了,我本來那個長頸鹿很厲害的,沒想到就主動去親昵你,看來是我自己太蠢了,還會被那種長頸鹿打敗……”

“不會呀,姐夫在說什麼話,我隻是準備了很多武器,那個長頸鹿也不傻,知道打不過我自然是願意臣服了,姐夫什麼東西都沒有戴在身上,自然是沒有威懾力了。”

他換了個姿勢,腦袋更加埋進枕頭裏,“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都是我自己弱的原因。”

“姐夫有我在身邊,我會保護你。”

“可是那樣子就像是我必須要靠你的庇護,如果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好像是末世都無法活下去了。”邢邵煩躁的抓著自己的發絲,“這該死的末世,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結束,我們該不會死在這裏麵吧。”

霍爾森看著他這樣不安的模樣,不禁逾矩的伸手摸了摸他的發絲。

邢邵在腦袋裏麵胡思亂想著,神經質的皺緊眉頭,以他目前的狀態,如果他沒有了霍爾森在身邊保護,他在這裏什麼都不能獨自做到,如果沒有霍爾森的話,他甚至都無法成功活下去。

這樣需要依靠別人的滋味,讓他有點不安。

就像是需要小心翼翼討好麵前的青年一樣,如果他哪裏做出來讓青年不悅的事情,他可能就要被趕出去這裏,在野外裏麵被喪屍咬成碎片。

餘光瞄到霍爾森那雙陰鷙的雙眸,唇角不懷好意的勾起,讓他臉色慘白,微眯著眼睛,深呼吸,等在回頭看著霍爾森,那雙漆黑眼睛還是溫潤,帶著麵如春風,似乎他剛才看到的神色不過是一閃即逝的幻覺。

他也應該變得更加努力,至少不會成為所有人的負擔,也得追上霍爾森的腳步。

說起來不知何時,霍爾森都讓他忘記,這孩子比他小很多的事情了,明明他比霍爾森年長許多,可是似乎經驗和戰鬥力都沒有比霍爾森強悍,反倒是連霍爾森的一半都沒有達到。

“我會保護姐夫。”

“我、我也不想要一直被你保護著,我反倒是想要保護著你……也不知道那些該死的信號什麼時候能修複成功,我想要從這裏離開,我在這裏連晚上睡覺都要害怕喪屍闖進來……”邢邵在被子裏麵,胡亂的滾動著幾下,緩緩的坐起身來,露出來毛茸茸蓬鬆的發絲,碎發之下,那張毫無血色的麵孔上脆弱的眼神,格外引人矚目。

“我一直覺得姐夫在保護著我呀,如果不是姐夫的話,我早就無法經曆過失去我姐姐的傷痛,如果不是姐夫的話,我恐怕自己在這裏早就失去希望,一蹶不振了。”

霍爾森覺得姐夫這樣脆弱,無依無靠,被他拔去了所有的淩厲指甲,像是隻無助的小貓,就算是被他欺負過分了也不敢出聲,隻能怯怯用著那雙漆黑眼睛作為指責。

他腦袋裏麵瞬間浮現一些不好的妄想,而姐夫依靠在他的懷裏麵,讓他情不自禁湧上一種欲望,令他難以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