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時就算是戳破了,他又能如何呢?和黛米離婚?

按照他的性格來說,即便是認錯了人,也不可能和黛米離婚。

肯定會負責到底,或許霍爾森是因為太了解他,了解到極點,所以並不想要給他增加負擔吧。

真是個可惡的家夥,總是自以為是,先是莫名其妙的喜歡他,說出很多莫名其妙的話,又哭著跑去自殺,留下來他一個人麵對真相。

真是太可惡了……

可惡到,如果霍爾森出現在這裏,他肯定會死死的抱住他。

不讓那個可惡的人才去禍害別人了。

可惜,沒有如果。

死去的人不會在回來,他多麼希望自己的生活是個靈異恐怖片,起碼霍爾森的靈魂還能回來。

而不是像是現在這樣,留下來孤零零墓碑,在寂靜的夜裏,冰冷無比。

他眉宇間淡淡落寞,脆弱的宛如一張紙,輕輕一戳,碎裂開留下來慘不忍睹的窟窿。

佩娜把香爐重新擺好,把項鏈遞給邢邵,“老大當初朝著項鏈許下的願望,是希望擁有項鏈的人,能轉過身注視到他,老大經常說他已經受夠看著那人離去的背影了。”

他深呼吸幾秒,又咬緊下唇,“原來是這樣呀,一直以來最愚蠢的人是我,我把他逼死了……”

他緩緩站起,雙腿發顫。

神色恍惚期間,他踩在石子上,重心不穩的摔倒,跪坐在地上,他忍不住肩膀劇烈顫唞。

佩娜正要扶起他,卻見到被太陽曬得幹燥的石板上,逐漸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水跡。

邢邵擦了擦眼角淚水,斂去傷痛,他站起身。

佩娜見到他離去,立刻鬆了一口氣,帶著喜悅之色說道:“我幫你準備飛船,你什麼時候回去呀?”

邢邵望著她一眼,淡淡說道:“幫我準備個帳篷。”

“啊?”佩娜有種不好的預感,順著邢邵的目光望過去,在她身後空地,陽光充足並且靠在墓碑旁邊。

“我好久都沒有夢到他了,就算是死了也不想要打擾到我?我怎麼能隨你願!”他惱怒的瞪著墓碑,“你昨天不就是在佩娜身後出來了麼,你不想要見我,我就偏要讓你一直看著我,讓你活著的時候一直欺負著我。”

佩娜看著周圍,這個環境,而且四處沒有避風,尤其是最近天氣預報說,天氣降溫。

要是這個祖宗感冒了,老大不得活吃了她。

她搖了搖頭,“你該不會是想要把帳篷搭在這裏吧?”

“我正要此意!”邢邵勾起唇角,執拗的瞪著墓碑,恨不得上前把墓碑上的照片摳下來。

佩娜嚇得冷汗涔涔。“這怎麼能行呢,這裏可是墓地呀,你在這裏……萬一遇到鬼呢?”

邢邵冷笑,“我還害怕遇不到鬼呢!霍爾森要是不敢出來見我,我就把他的墳挖了。”

“……呃,這、這這這……”佩娜慌了神。

“好了,你快去準備帳篷的事情,麻煩你了。”邢邵遞過去卡,“也不知道按照彙率來說,能不能夠買帳篷,如果不夠的話,我在隨時叫人給我彙款。”

佩娜看著上麵的金卡,上麵的兩條大龍正盤旋在天空之上,不禁羨慕邢邵這狗血基因,一下子從窮人躋身到高富帥的行列之中。

“夠了倒是夠了,但是你就真的要住在這裏了?老、老大都死了,這現在是科技社會,怎麼可能會有鬼神之說呢!”她滿臉苦色。

邢邵猛地站起身,“算了,我自己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