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和你回去了,你女朋友不會吃醋?”他微微歪頭。

席康樂愣住幾秒,“啊?可是你是男人呀,為什麼她會吃醋呢?”

……

邢邵僵住幾秒,他滿臉窘迫之色。

白1皙的麵上滿是酡1紅,他咬著下唇。

“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不過還是謝謝你了,我在這裏就足夠了。”他嗅聞到喪屍的雄性氣味,他情不自禁渾身泛著濕漉漉汗水,喉嚨幹澀冒著岩漿一般的燥熱。

席康樂一直湊過去,不斷恬噪的勸說:“今天晚上可是會下雨,你自己一個人呆在這裏會生病,你還是先和我回去吧。”

“謝謝您了……不過我覺得,咱們素不相識,你幹嘛一直要為我著想?”邢邵微眯著眼睛。

他經曆過很多背叛的事情,自然是知道,善意之中蘊含1著算計與利益的恐怖之處。

所以他當席康樂勸說越多他就越覺得其中有貓膩,尤其是席康樂總是在說其他喪屍,可是別忘記了,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喪屍。

雖然來到這裏,他一直顯得很弱小,仿佛隻要他微微用力就能把對方擊潰一樣。

席康樂尷尬的笑道:“其實是下山的路太黑了,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回去,你能不能幫忙和我一起下山呀。”

“有什麼可怕的?”他輕挑眉梢,身上穿著的製服,胸`前的勳章不斷閃爍著紅點。

席康樂鮮紅的雙眸,瞳仁愈發加深,“我害怕鬼,這裏可是墓地。”

他不禁扶額,“你們這些喪屍,為什麼會害怕鬼?你們不就是鬼嗎?”

“才、才不是呢!鬼是那種飄來飄去的東西,才不是我們這種有血有肉的家夥!想到某個陰暗的角落裏,會有血淋淋的女鬼飄過,就算我是喪屍也打不過呀。”席康樂滿臉委屈意味,哀求的望著邢邵。

邢邵噗嗤一聲笑了,“好吧,看來真拿你沒有辦法,那我就送你下山,不過下山之後,你就自己回家吧。”

“好!謝謝您了……”席康樂眼中滿是欣喜。

他看著帳篷,想到一會就能回來,也就沒有收拾。

而是和一旁的席康樂朝台階處走去,他發現勳章正在不斷閃動,他接通通訊信息,聽到對麵傳來佩娜的聲音,他減低音量。“什麼事情?”

“今天晚上會下雨哦!我正在山下,等下給你送晚飯。”

“你在山下等我吧。”

“咦?為什麼呀?”

他望著不遠處的席康樂,“上麵上來一個人,卻不敢下去了,於是我得送他下山。”

“什麼?上麵上去人了?是喪屍嗎?”

“啊,是呀。”他不明白佩娜怎麼突然間語氣變得很急促。

“你能進來這裏,一是因為飛船空降,二是我們想到裏麵是你,也不會把飛船擊落。可是除了你之外,進入都需要身份驗證,尤其是不可能給任何審批,也就不可能有人闖入到其中,尤其這是滿月呀!我們更不敢放進去任何一個喪屍了。”

“但是這個喪屍說,他是做試膽遊戲才過來。”他警惕的望著席康樂,戒備的朝後退了幾步。

“擅闖這裏是屬於犯罪情節,沒有人想要因為試膽,讓自己進入到監牢裏麵吧……啊、啊……嘶……”

他聽到佩娜突如其來的慘叫,接下來對麵就再也沒有回應,隻有斷斷續續失去信號的卡頓。

焦急之中,他死死的攥著勳章,望著席康樂的背影,鬢角滑落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