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亂的扯開衣領,檢查皮膚,發覺除了昨夜和喪屍激戰之中撞擊到的於痕,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痕跡。

難道真的就是一場夢?真的就是他的幻覺而已?

“霍爾森,難道真的已經不在了嗎?”他冷汗涔涔,眉宇間滿是落寞之色。

門被輕輕推開,佩娜走進來,見到邢邵滿臉慘白,正在慌慌張張,她輕聲問道:“怎麼了?”

“你、你有沒有見到霍爾森?你有沒有見到他?”他魔怔似得嗓音沙啞的問道。

佩娜頓時一怔,想到老大的囑咐,她心虛的搖了搖頭,“沒有呀,你是不是做夢了?夢到了老大,昨天晚上是我送你回來的,下雨了,你還暈倒了,怎麼也不能讓你在帳篷裏麵過夜,我安排人把你抬回來。”

他慌亂,也沒有發現佩娜話語之間的漏洞,則是迷迷糊糊的捂著額頭。

“看來那還真是一場夢……”

“你臉色很蒼白,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在想老大的事情了,時間久了,你自然就會把他忘了。”佩娜不斷說出違心之論,笑容僵硬,腮幫子幹澀到不斷抽搐。

他低垂著腦袋,深呼吸,不再說話。

佩娜把麵條遞送過來,“你吃點東西,早點休息,再睡一覺。”

“……”

“你這樣不吃不喝也不能解決問題,你還是先……”

“……”

***

一個月之後,邢邵越來越沒有食欲,不過就算是如此,腰部的贅肉倒是迅速增添。

他原本鬆鬆垮垮的褲腰,需要穿上腰帶,可現在倒是穿上身上極為合身。

納悶的掐著一把贅肉,他揉了揉眼睛,又翻身在床上迷迷糊糊闔上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可能是不吃東西,自然變得經常疲倦經常處於睡眠期。

昨天喬伊斯發來郵件,詢問他什麼時候回家,他不知道該如何回複,就把自己此刻的狀況簡單說清楚,三言兩語避開什麼時間回去的話題。

耶沃倫推門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見到他頹廢的模樣,不禁攤手,“邢邵,你怎麼現在好吃懶做,整日都這樣渾渾噩噩睡覺,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他低垂著腦袋,臉埋進被子裏,像是鴕鳥一樣,不理會耶沃倫。

“不過是生離死別嘛,有什麼過不去的檻,人嘛都是要及時享樂,像是你這種浪費光陰,每日都在睡覺,每日都在吃吃吃的情況之下,你怎麼能提升你的人生?”

耶沃倫覺得自己像是麵對一團空氣在說話,頓時不悅的又嗬斥道:“你是為了自己而活著,而不是為了霍爾森活著吧?他的死跟你有什麼關係呀?你要是想要找一個伴,就憑你名器的厲害之處,分分鍾鍾就能勾引過來一群喪屍。”

邢邵抿著唇,他覺得耶沃倫說的話,就像是他成了古時候青樓裏麵的頭牌,勾勾手指,就有一大堆金主蜂擁而至。

“你看,你沒有了霍爾森,但是擁有了更多的花花草草,各種喪屍你都可以挑選嘛。”耶沃倫笑眯眯,又興奮地說道:“你看我哥哥們其實也不錯,他們並不會嫌棄你殘花敗柳的身體,絕對會把你照顧的十分穩妥,尤其是咱們關係這樣親密,要是變成親戚就更好咯。”

邢邵聽到殘花敗柳這個詞,忍無可忍的把枕頭丟過去,“閉上你的破嘴!”

耶沃倫腦袋被砸的超後仰,眼眶泛紅,眼角噙著淚水,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