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1 / 3)

棄,“你怎麼這麼慢?”

“洞裏的土腥味太嗆人,我不大適應。”唐昕萏隻覺嗓子刺辣辣的,很不舒服。

聞言,廉婺又抹了一點血往唐昕萏臉上揩,把一八字胡畫人臉上。唐昕萏並不知情,廉婺看著那說話就會動的假胡子直樂:“看你逞能要來。這裏的瘴氣已經最為稀薄,且你血藥防身也不能抗住,走到裏麵更不知會是什麼樣子,待會兒你要撐不住便記得說。你中毒我不管,但你要害我我可不幹。”

“好。”唐昕萏聲音柔柔的,明顯帶著遷就的味道。很平常的答應,唐昕萏往時做得不少,但廉婺此刻就十分在意,不知是否是人剛才的調侃,讓她這會還不能釋懷。

廉婺心悶跳得有些厲害,沒有再和人鬥嘴的心思,一心摸著鑿好的牆壁慢慢往前走,愉悅的氛圍就此沉靜下來。

唐昕萏後麵跟著,不敢掉以輕心。洞裏陰氣極重,寒意直衝天靈,偶爾不能覺察呼吸。逐漸,手腳冰涼無力,唐昕萏不得已驅使內力維持體熱。剛開始還好,到後來顯得力不從心,唐昕萏步子越來越緩,與前麵的廉婺落了老大距離。

眼前景象變得搖搖晃晃,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唐昕萏感覺不對勁,想喊住前麵的人,張口開聲,卻發現自己連講話的氣力也沒有。

從剛才起,廉婺心裏便是糟糟一片,然而越是留心後邊,她人越不能平靜。廉婺不知何時加快腳步,將唐昕萏甩身後。但等她有所察意,聽見後麵有跌落的聲響。?

☆、第 22 章

?  回頭,唐昕萏已經倒在道上。廉婺跑去查看,隻見唐昕萏臉色青紫,與先前有血色的樣子全然不同。廉婺不信唐昕萏是吸入瘴氣,但中毒必定事出有因,莫不是唐昕萏毒發?廉婺覺得不無可能,於是掀開唐昕萏褲管一看究竟。

金蛇遊回身邊,廉婺可以清楚看到唐昕萏缺了一小塊肉的腿上滿滿可怖的淤色。唐昕萏的腿傷她之前見過,但沒有放在心上。如今仔細一瞅,廉婺才知唐昕萏的腿保不住了,隻是想不到人竟然能不瘸不拐地走到這會兒,廉婺不得不佩服起來。

廉婺發現並非蜘蛛毒所致,於是扯開唐昕萏的衣服,然後尋出端倪。廉婺皺起眉頭,是之前疏忽了,怨氣從唐昕萏身上散去的時候,她該用血封住唐昕萏心口才是。如今心房這不起眼的紅點卻成了唐昕萏要命的關鍵。

唐昕萏再醒來,隻怕要瘋。

廉婺顯得猶豫,把人丟這不管最為省心省力,同樣,先前努力也就白費一場,雖然隻是臨時起意的捉弄,但被人壞了計劃,心裏怎麼說也不會舒坦。廉婺又不願意救人,畢竟守了多年的規矩,不能說破戒就破戒。遇上唐昕萏,許多事情變得措手不及,廉婺自我慣了,自然最不愛被約束。於是越想越不甘,廉婺氣從心生無處發泄,狠狠在唐昕萏臉上捏了兩下。

混蛋!

突然,金蛇抬起蛇頭,護衛之勢盯緊前方。金蛇已是王蠱,別人躲它不及,如何敢與它較量,金蛇如今警惕,不過是身處地界不在自己地頭罷了。金蛇往前遊了一段又退了回來,來去幾番,舉動遲疑,怎麼回事?

廉婺也感覺到不同尋常的迫壓氣息,沉悶得叫人心悸。廉婺不是第一次來公子眠山,自然不會不奇怪。以往隻有靠近墓門時才能感受到的心慌,如今在這裏就有感應,實在有古怪。

鐵器撞擊的響動,沉重整齊的步聲,越來越近。

有極重的煞氣。

廉婺連忙撫上唐昕萏手腕,唐昕萏脈搏已經若有若無,肯定再受不了這樣的寒氣。廉婺先往人嘴裏沾了一點血,隨後直起身子,麵朝前方,從容不迫裏不乏王者之氣:“我來借道,未想驚動諸位,將軍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