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2 / 3)

終於……來了。

唐昕萏早就知道龍衍叛變。

之所以早前便能發現龍衍行徑異樣,便是因著樓內幾處機關的設置。旁人看的是她和知世先生如外人並不深交,但私下,她與知世先生卻是有長幼之分,樓內機關許多都是照著知世先生布圖而製,唐昕萏自然不會懷疑到知世先生身上。而這攻破不了的三處,是未曾告訴龍衍破解之法的三個地方。再聽他細講,唐昕萏能輕易想到龍衍是內應的事實。

前來的救兵不多,卻是騎□□兵,能耐全不在龍衍之下,拿下洪都府眾弟子無需多費功夫。不過一會,洪都府內外血流一片。他們是唐昕萏的部下,也隸屬唐湖陸的暗衛門,平日暗中貼護唐湖陸,為唐湖陸所管,不是重大事發唐昕萏不能任意調動。

這些人都是唐湖陸的貼身親信,唐昕萏本也不得身份,唐湖陸卻執意給她最好的。

說來,也是一段往事。唐昕萏的母親還不曾嫁與玉衡宮宮主時,曾與風流成性的唐湖陸有一段恩怨。本就看不慣唐湖陸,不想後來出了酒後鬧劇,之後對唐湖陸揚言娶她過門一事大為惱氣,幹脆歸隱山中、不再問世。等唐昕萏生下,她母親嫁了被愛慕許久的人。

被人棄而不顧,唐昕萏那時才三歲,往後的日子一直被山中的師父收養,直至師父逝世而離。但唐昕萏對唐湖陸並不陌生,她從記事之起,便能時隔月載見唐湖陸一回,且她如今一切亦為唐湖陸有意安排。亦如,唐湖陸把多年私獲的款務全數轉到她名下,縱容她無度揮霍。

唐湖陸對她好,是彌補是疼愛,但卻不願給她光明正大的身份,唐昕萏知道的,他終究是更疼心母親,不願人名譽掃地。

……

唐昕萏吃力地睜開眼睛,想說話,尚未來及出聲,一口稠血吐了出來。跪在地上的人見狀,趕緊說:“主上滿身是傷,萬萬不得動怒,屬下自知有罪,等主上傷好,定會前去謝罪,如今當務之急,是先派人護送您回樓內。”

“府內……”唐昕萏知道自己活不長久,輕輕罷手示意無需多此一舉,氣若遊絲,“帶我、進去……”

醒來後提的第一件事、想的第一個人,唐昕萏還不曾有知,廉婺竟是她心裏最最惦記的。

那人不答應:“主上傷勢過重,還是趕緊回樓,叫來大夫療傷。”

“不許……違令,我、我要……進去……她還、在裏麵……”若不是氣虛,唐昕萏此刻的樣子應該會篤定許多。

唐昕萏少有這樣命令,那人拗不過唐昕萏,但也不肯妥協:“主上想找何人,屬下將她帶來便是……”

“不,我要親、自……找。”不知為何如此執著於親身找到廉婺,唐昕萏話中不容有違,恍惚的神色逐而有幾許清明,卻又是一口血從嘴裏吐出。

“主上傷勢不能再多耽擱,務必馬上送回樓內治療,不然丞相那邊要是問起,屬下將難辭其咎,”見得此況,那人也固執起來,“若主上來日責怪,屬下全數承擔,如此,先得罪了。”不顧唐昕萏反對,他輕輕將渾身是血的人從地上抱起。

便是掙不過他,唐昕萏的焦急之色才會叫人一覽無遺,揪緊了對方的袖子,抵住湧上喉腔的腥味,於廉婺此刻的處境,她並不為自己感到難過:“……無、用的。我自治已經、命不久矣,無需再、再多費心力了,你且……且帶我進去,還要救蘇……”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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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  那人雖有動搖,但仍舊不肯讓步,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有人打破這份凝重。

“大人,屬下在裏麵找到——”有來告信的屬下,但見著兩人氣氛膠著,話一時噎在喉腔,明明是個大消息,此刻也不知該說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