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一會兒魔君就一揮袖子的坐下了,鎮魔殿除了名字不好聽外,布置還是不錯的,至少魔君沒有嫌棄他屁股下的椅子,雙手搭在龍頭扶手上,抬起了頭,那張雌雄莫辨的臉上神情倨傲,鳳眼微微一挑:“玄長輒,下來陪我下棋。”
魔君是漂亮的,他有朱羽族的血脈,但是生生讓他自己修成了孔雀,可縱使他這麼美,牆上的那個影子依然在垂首打坐,二十年了,他就不肯多看他一眼。他們倆朝夕相處一個屋子,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魔君嘴角微微勾著,心裏腹誹他這個家夥是不敢看他,玄長輒當年是九鼎門的首徒,不不僅修行第一,奉行清規戒律也是第一,第一眼瞎!第一混賬!第一無恥!
魔君簡直不想曆數他的罪名,他揮了揮袖子把釘在牆上的玉石棋子收回來,牆上的影子便也動了,緩緩從牆上走下來,坐到魔君對麵:“還跟以前一樣?我執黑子?”
魔君點了下頭,兩個人一言不發的開始下棋,不出所料魔君又贏了,他拍了拍手:“你真是夠笨的,教了你二十年,你還不是本尊的對手。”
玄長輒也承認自己笨,點了下頭:“魔君棋藝精湛,長輒不是對手,慚愧。”
楚燼看他這樣痛快的認輸哼了聲:“老規矩,我問你問題,必須回答。”
玄長輒看了他一眼點頭:“魔尊請問。”
楚燼鳳眼微微的眯著,薄薄的嘴唇一挑:“剛才來的人是何人?我知道其中一個是我的人,另一個是誰?”
他能夠感應屬於他同族的氣息,哼,應該是他魔君勾勾手指頭,他的人就應該前仆後繼的趕過來。不過該死的,都已經到這裏了,怎麼就被人給拐跑了呢?這個該死的是誰呢?
玄長輒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魔君下一刻就拍了桌子:“你不知道!”
這脾氣真是火爆,幸好玄長輒脾氣很好,看他拍桌子也沒生氣,認真的想了下:“我真不知道,他從來沒有來過這裏。再說,我不能跟你一樣,用靈力幹擾他,這樣容易傷人。”
他說的都是實話,然而實話都是最不好聽的,魔君冷笑著看他:“你是說我心術不正?我本就是邪氣之人,難道我還跟你這個假道士一般虛偽嗎!道貌岸然!虛偽!偽君子!”
玄長輒抿了下嘴角,不知道說什麼好,他這還沒有說什麼呢,都是他自己承認的。
魔君看著玄長輒那個無可奈何的表情覺的自己無理取鬧了,他非常的鬱悶,他一代魔尊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曾經多少生靈拜在他的羽翼之下,想求他說句話他都懶得理,可現在他在別人眼裏竟然是無理取鬧!
如果不是這個人封印了他,他何至於受困於此!
玄長輒看著他那雙鳳目迸出的火光很明智的站了起來,還沒有到牆角的,魔君就打過來了,其實他現在就是個魂魄,沒有實體了,打著很不過癮了,但是能讓魔君消火,他還是願意當沙包的。
第十七章
這兩個人在這裏打架,另外的兩個人已經快走出去了。
有了玄天帶路,莫非心裏鬆了口氣,就跟在後麵跟他說話:“掌門,你以前來過這裏嗎?”
玄天搖了下頭:“沒有。”是真沒有來過,不過他看這裏的布局結界便知道這底下是鎮魔殿,要說以前來過的人是莫非,隻不過莫非那一年的記憶,全都被抹掉了。他隻記得來長陵山之前的事。
莫非聽他沒來過卻能迅速的找到他,拍了下他的馬屁:“掌門你跟有千裏眼、順風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