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事?”
雖然這群人那日的視而不見看熱鬧讓他恨得牙癢癢,但不得不說因為他們的幫助,他和景言的感情更好了,也算是因禍得福。
將士湊到他的耳邊,悉悉索索地說了一大堆。
“你說什麼?灌景言酒?”殷玄逸聞言,詫異道。
“哎呀將軍,您輕些!”將士連忙擺擺手,示意他輕點,便讓裏頭的人聽到了。這招也是他和其他士兵一塊想出來的,若是把夫人灌醉了,自家將軍才好辦事,不是麼?
然而殷玄逸卻有些猶豫,害怕灌酒又讓景言生氣,然而之前他無意的一次喝醉,那可愛的模樣至今還映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想到這裏,他霎時心猿意馬起來,所有的顧慮都被拋至九霄雲外,他忙不迭地點頭,和將士聯合商議起來。
傍晚,殷玄逸特意阻止了一次酒宴,宴請所有的士兵一起喝酒,穆景言自然來也來到了宴席之上,他坐在殷玄逸的旁邊,一開始還安靜地坐著,後來有一士兵給他敬酒,便不住地有人給他敬酒。
幾大碗酒下肚,穆景言早已暈暈乎乎的,眼睛看不清楚人,腦袋一沉靠在身旁人的肩上,身子軟的站不起來。
“將軍,愣著作甚,還不快抱回去!”一名士兵見殷玄逸還坐在原地不動,連忙伸手推了推他,用眼神示意。
殷玄逸回過神來,將身旁人橫抱在懷中,正想離開,懷中人卻大力掙紮起來,扭著身子要下來,口中叫喊著,“我還要喝!”
“乖,我們回去了。”難得看到自家夫人耍賴的模樣,殷玄逸對身後將士拋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抱著人離開。
到了屋中,殷玄逸走到床邊,想將懷中人放在床上,懷中的穆景言卻死死的扒在他的身上不肯下去,眼神迷茫,嘴唇紅潤。
心底產生一股愛憐,殷玄逸好言哄著,索性抱著他坐在床上,讓他窩在自己的懷中,散開的黑發鋪滿了後背,穆景言的臉靠在他的胸膛上,不住地蹭著。
待他安靜下來之後,殷玄逸才將他放到床上,想去倒杯水給他喝,哪知他又抓住他的衣袖不讓他走,他隻好坐在床上,握著他的手柔聲安慰著。
良久之後,就在殷玄逸以為他已經睡著了之時,穆景言竟睜開眼睛,眼神很迷糊,他扒著他的衣裳坐起身,揉了揉眼睛又搖搖頭,自言自語道:“咦,你這個人好生眼熟。”
被他的話說的笑出聲來,殷玄逸摟住他,低下頭用額頭蹭了蹭他的額頭,忽然唇上一軟,他猛地僵住。
隻見懷中的穆景言兩手揪著他胸口的衣裳,奮力撐起自己的身子,接著捧住他的臉,自顧自地親了上來,如同啃雞爪一般,將他的嘴唇啃得又紅又痛。
哭笑不得地抱住他,殷玄逸回吻起來,漸漸地掌握了主動權,懷中人很快便軟在床上,許是醉了,也不知要回應,隻是一味的被他親。
胸口忽然有欲丨念燃燒起來,殷玄逸緊盯著懷中的穆景言,如同狼盯著美味的羊一般,他本想抑製住自己的欲丨望,卻被穆景言的下一個動作徹底擊垮防線。
穆景言被他親了一會兒,許是惱了,一把推開他,自己翻身坐在他的腰上,俯下丨身來便是一頓亂啃,兩人的下丨身相貼,殷玄逸發覺自己開始起了反應。
麵對著身上人的主動,殷玄逸再也不想忍耐,將穆景言翻身壓在身下,他捧著他的臉,兩人對視一會兒,忽的隻聽穆景言喃喃道:“玄逸……”
愣了一會兒,殷玄逸再也按捺不住,深深地吻了下去,一陣風吹入屋中,將蠟燭吹滅,床帳被放下,床上的兩人身體交融在一處,隻恨一夜苦短。
翌日清晨,穆景言朦朧中醒來,發覺自己躺在殷玄逸的懷中,且兩人都是不著寸縷,臉色頓時燒紅起來,他動了動身子,想要推開他,忽然身後某處劇烈的疼痛起來,他嘶了一聲,倒回床上。
穆景言低下頭,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身上錯亂的痕跡,心裏很明白這是因為什麼而造成的,他回想起昨晚,迷糊中記得自己被殷玄逸抱了回來,他吻了自己,然後……
腦中轟的一響,穆景言瞪大眼睛,看向還在熟睡的殷玄逸,莫非他和他……做了那檔子事?
一股憤怒從心底噴發出來,穆景言猛地推醒殷玄逸,一拳便揮了過去,奈何身上無甚力氣,即使是拳頭也猶如搔癢一般。
“殷!玄!逸!你給我滾過來!”怒吼出聲,眼看著殷玄逸跳下床逃命,穆景言連忙穿好衣裳,想要追過去,腳方一觸地,卻一軟,險些倒在地上。
殷玄逸連忙衝過來將他抱住,身上立刻被懷中人狠狠地揍了幾下,他忍著痛將人抱回床上,好言好語地哄著,道歉著。
而就在他情話說個不停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輕笑的聲音,接著隻聽哎喲幾聲,幾名士兵竟接二連三地跌了進來,摔作一團。
看著殷玄逸眯起的眼睛,幾名士兵互相對視一眼,嘿嘿笑著,其中一人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瓶子扔在桌上,大笑道:“將軍,你得對夫人溫柔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