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不過經此一事他卻是對這黨爭越發痛恨起來。
靜嬪娘娘聽說雲纓這丫頭出了事,在芷蘿宮中做上了好些東西,讓景琰閑暇之餘將這些東西全部送去國公府,都是一些補身體的物事。
國公府雖說不缺,可到底是自己的一份心意,蕭景琰纏於軍務著實抽不開身,隻得是派出自己的隨身侍衛列戰英,讓其將這些東西盡數送去國公府,順帶詢問一番雲纓的情況如何。
蕭景琰還在與部下商議軍事,卻是突地聽聞侍衛來報,說是雲纓郡主突然來訪,嚷著說要來見靖王殿下。想著京中流傳的越發激烈的雲纓即將香消玉殞的消息,蕭景琰也顧不得那麼多,讓部下先行商議,隨後便是連忙走上前去。
雲纓懶洋洋地撫摸著踏雪的鬃毛,見得蕭景琰上前,一改這慵懶的姿態,笑眯眯地衝他揮了揮手,還讓一旁的庭生將懷裏的食盒一並遞了上去。
雲纓這丫頭是一點也沒準備和他客氣,直接打開了盒子,見得榛子酥尚有餘溫,也是鬆了一口氣,笑道:“景琰哥哥,這多日不見可有想我呀?”
蕭景琰白了她一眼,見她雖是瘦了一些,可到底臉色還算紅潤,想來恢複的還算不錯,也是鬆了一口氣,沒好氣地開口道:“身子才剛剛好,你就跑出來,當心國公爺到時候生氣,好好收拾你!”
雲纓忍不住訕笑了一聲,撓了撓腦袋,有些討好地軟了聲音,撒嬌道:“在國公府待久了總是會悶的啊,爹爹娘親又不願讓我活動一下。今兒個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能夠出門玩玩,阿纓就帶著榛子酥過來找景琰哥哥你咯。”
他伸出手敲了敲她的腦袋,見她一副痛不欲生捂住腦袋不斷哀嚎的模樣,著實有些無可奈何。
也不知是怎麼了,這丫頭的性子近來是越發調皮了,平常人家的姑娘都是越發成熟,這丫頭平日裏瞧著卻是還算成熟溫雅,可是隻要一到了霓凰或者是自己麵前,總是這樣。雖說總是安心於這丫頭不會再鬱積於心又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傻事,可如今這丫頭的性子倒是有些過於調皮了。
好在他二人不過是最為尋常的兄妹情誼,在旁人看來是親密了一些,可到底是沒有那層旖旎的心思在。
景琰可是清清楚楚地知道這丫頭對於林殊的心意,她的手腕時常戴著一對翠玉鐲子,為的不過是遮擋住腕上的傷痕,這些年她的身子時好時壞,且時常會陷入夢魘之中,甚至於這麼多年她根本不敢多踏入赤焰帥府一步,就怕到時候崩潰又做出什麼傻事來。
看著這丫頭這般折磨自己,蕭景琰心裏也不大好受,可是除了出言寬慰幾句,他所能做的真的不多。如今答應梅長蘇參與奪嫡一事便是為此,他想著若是早一些給林氏與皇長兄沉冤昭雪,也能算得上是了卻這丫頭和自己內心多年以來的夙願。
借著要帶庭生見識見識軍人校場的名頭,雲纓直接拉著庭生和蕭景琰一道去了校場,已經許久未曾上去玩耍的雲大小姐有些躍躍欲試,隻不過她還沒有翻身上馬,就是直接被一旁的靖王殿下毫不留情地賞賜了一個爆栗。
雲大小姐有些委屈地摸了摸腦袋,瞪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默默看著他,奈何耿直的靖王殿下對此早有防備。這麼多年了,這丫頭也就隻有這點求饒的本事,機智的靖王殿下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這拒絕的姿態在庭生和美食的連番誘惑之下,竟是一點也沒有鬆動,這讓雲大小姐很是心塞,哭喪著臉看著校場上習武的士兵們滿是哀怨。
蕭景琰擔心她的身子,不讓她自己騎馬射箭,不過庭生倒是允許的。雲纓如今身子雖說有所受損,可到底是從小就在赤焰帥府長大的丫頭,無論是騎馬射箭還是舞刀弄槍,這丫頭的水平嚴格上論也是絲毫不差尋常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