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長蘇依舊沒有搭理她,隻不過麵色倒也柔和了一些,猜測這丫頭可能是有一些不方便說出口的難處,他自然也不會過於為難。⊿思⊿兔⊿網⊿

雲纓見狀也是心中歡喜,連忙湊了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撒嬌不停,倒是難得流露出一點女兒嬌態。

梅長蘇最受不得這個,這麼多年過去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隻要雲纓一癟起嘴眼巴巴地看著他亦或者是湊上前撒嬌,饒是他這顆心再硬也有些承受不住,饒是再大的怒氣也是會消失不見。

雲纓這一出撒嬌神技隻對梅長蘇有用,高貴冷豔的靖王殿下可不會有所在意,雲大小姐若是遇到了什麼事在梅長蘇這兒撒嬌賣個萌或許還能平安度過。

可一旦在蕭景琰麵前,就算是再如何掉光節操的賣萌撒嬌,最終換來的也不過是耿直的靖王殿下毫不留情賞賜的一個暴栗而已。

隻要一對比景琰哥哥麵對自己與那位姑娘時顯然不同的態度,雲大小姐就會忍不住有些心塞,這股子兒大不中留最終還是被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野花勾搭走的心思,著實是複雜得緊。

勉強解決了割腕危機,雲纓本以為可以在家好生休息一段時間,隻不過近些日子卻是突然得到消息,就在今日蕭景睿決定跟隨那位念念郡主一道返回南楚。

顧不得多想,她甚至來不及備下馬車,便是直接騎著踏雪朝城外直奔而去,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饒是無法阻止臨行道個別卻也是應該的。

蕭景睿顯然沒有料到雲纓會趕過來,見她因為太過於急迫不由得開始咳嗽,連忙走上前來,滿是擔憂地開口問道:“雲纓姐姐,你可好?”

雲纓深吸了一口氣,勉強穩住了氣息,朝著他擺了擺手,又扯出了一抹笑容,道:“我今日前來也並非什麼大事,就是想要過來給你們送送行。”

她從懷中取出幾個玉白的小瓷瓶遞了過去,道:“都是一些常用的丹藥,你且收著,南楚並非淨土,就算是用不上我也能夠安心一些。”

蕭景睿麵色有些複雜,卻還是接過了這些小瓷瓶,卻隻覺得手中的這些藥瓶格外沉重起來,不由得開口道:“阿纓姐姐,謝謝你。”

雲纓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見他麵色疲憊,神色間都是壓抑不住的愁色,心裏同樣不好受,隻得是繼續道:“你也莫要多想,此番去往南楚全當是散散心也好,有些事情憋在心裏憋久了是會憋壞的。南楚雖不算平靜,山河風光卻是當真不錯,宇文郡主是南楚之人自然再清楚不過,讓她帶著你四處遊山玩水,無論是對心境亦或者其他都有好處。”

蕭景睿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什麼,彎腰作了揖後便是翻身騎上馬,道了一聲告辭便是帶著宇文念一道離開了此處。

雲纓在旁瞧了好半會兒,歎了一口氣,正是一臉惆悵的上了馬準備打道回府,卻是無意識發現不遠處的長亭之中有一抹頗為熟悉的身影。

雲纓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翻身下馬便是牽著踏雪慢悠悠地上了長亭,朝著對方恭恭敬敬彎腰作揖,一本正經地開口道:“小女子見過蘇哲蘇先生……”

梅長蘇瞥了她一眼,唇角卻是無意識地揚了起來,伸出手很是親昵地敲了敲她的腦袋,笑罵道:“你這丫頭竟是越發沒大沒小了!”

雲纓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一臉無辜地死死盯著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嬉笑道:“怎的算是沒大沒小?在小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