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本就有當初情絲繞一事,還有皇帝心裏一直未曾褪下的綠帽子,越氏若是想要複寵,著實是難上加難。

正巧近些日子便是皇帝壽辰,京中皇子們對此早已開始準備。

隻不過恰巧在太皇太後喪期之中,宮中不得演樂,因此這壽辰倒也過得平順,一家子聚在一起聊聊天說說笑,雖說並不算熱鬧,可到底是顯得親近了些。

隻不過這壽辰過去尚且未曾一周,宮中卻是突然之間傳出了消息,東宮封禁一幹人等不得隨意出入,其中甚至包括了太子。

禁軍突然封閉東宮,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此事在朝野之上鬧得沸沸揚揚,可偏偏禁軍統領蒙摯無法說出實情來,隻道是憑借著聖上口諭,其餘的卻是一概不多說。

可是纏著大統領想要探尋事情真相的人是一個接著一個,後來蒙摯被纏得煩了,幹脆躲到了靖王府這兒,隻求能留個清淨,順帶與靖王梅長蘇二人共同商討此事。

太子在朝中羽翼已經折了大半,再加上母妃越氏遲遲不能複位,至今仍是才人頭銜,如今又是閉門思過,按照他的性子遲早會自己作死。

想來此次封禁東宮便是如此,事情究竟如何,雲纓倒是聽梅長蘇簡略說了一些,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就算如今皇帝並未明言廢黜太子,可東宮那位早就已經失去聖心,廢黜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倒也不需要過於著急。

如今正是關鍵時期,景琰哥哥近來恩寵漸盛,可萬萬不能因為太子這自己作出來的事情給亂了計劃。

好在景琰哥哥的腦子也不是擺著好看的,雖說某一些方麵著實遲鈍了一些,可智商到底還是在的,分清目前朝中形勢根本不成問題,自然也不會冒進,隻等著靜觀其變就好。

雲纓這些日子總是時不時跑去靖王府玩耍,除卻探望一下庭生以外,便是看看能否找到景琰哥哥心尖尖上的姑娘,若是能夠對其有所了解,終究是好處大過壞處的。

隻不過雲纓這跑的次數是一次比一次勤快,卻始終是沒有得見那位姑娘,反倒是在靖王府發現了一些其餘的東西,就比如說手中這本《翔地記》。

這本遊記雲纓曾經在蘇宅翻過好多次,倒也記得其中的內容,裝作好奇地靠在案上翻了翻,雲纓朝著蕭景琰揮了揮手中書冊,一臉好奇地開口問道:“景琰哥哥閑暇時怎麼會看起遊記來了?這冊子內容瞧著倒是頗為有趣,其中好些人文特色我都未曾聽說過呢。”

蕭景琰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多想,道:“這書我偶然間看到,覺得其中內容詳實有趣便向蘇先生借了過來,今兒個剛從母親那裏將書拿回來。怎的?你也看過這書不成?”

雲纓搖了搖頭,笑得卻是一臉無辜,不由得垂眸多翻了幾頁,裝作無事一般,開口道:“我倒是當真未曾看過,這書瞧著若是真的有趣,我就去找蘇先生,讓他也借我幾天。”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兀自歎了一口氣,繼續道:“這些日子獨自一人窩在府中著實無趣地緊,母親父親離京這麼長時間,府中又沒幾個交心之人,便隻能跑來景琰哥哥這裏找個人說說話。隻不過這巡防營之中想來事情不少,我也不便一直過來騷擾景琰哥哥,便是想著蘇先生麒麟之才,蘇宅的藏書應該不少,若是能夠從蘇先生這兒借到幾本有趣的書籍過來,倒也能夠解解悶,順道增長一些見識。”

蕭景琰斜睨了她一眼,不由得笑道:“除了那些醫書,你幾時是熱愛看書之人了?國公爺書房的藏書可是一點也不少,你怎的不去找你爹爹借。蘇先生縱是麒麟之才,也比不得國公爺對於詩詞書畫的喜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