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大殿之後,便是認親大會,玄門跟長陵山的弟子互相拜見,他們都算是同門,同為禦劍派,雖然山頭不一樣,可都是一個祖師爺,玄漸寒。

玄漸寒創立了禦劍派,經過幾千年的發展,如今弟子已經名滿天下。光正式的有名號的門派就有九個,九鼎門第一,這個無人有異議,這是玄漸寒最早創立的門派。長陵山排第二,這個異議很大,特別是長白山的人,常年抗議,說長陵山沒有他們長白山一個山頭大,他還敢排在第二位,要不要臉啊!

長白山這麼多年樂不此疲的抗議也讓人不得不懷疑長陵山的能力,都懷疑他藏了什麼寶貝。

莫非也曾懷疑過,說實話長白山的人懷疑的對,因為他們長陵山確實不夠氣派,門頭比人家小,弟子自然也比人家少,每年的禦劍大賽他們都排倒數。特別是最近幾年玄門發展起來後,他們就更抬不起頭來了,連一個新成立的門派都打不過,這說出去多丟人啊。

莫非心裏也曾幸災樂禍的想過,看樣子這長陵山得此第二的名號跟他這個大弟子性質是一樣的,是靠年歲升上去的。嘿嘿。

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玄門的人來了,也就是說玄門要跟長陵山合並了,那他們這個第二門派就實至名歸了。

從此以後長陵山的弟子跟長白山的弟子罵架就有底氣了,所以他們格外興奮,把玄門的人當成親兄弟……親娘了,對待難得來的女弟子,他們不太敢熱情,隻好當成親娘供著了。

莫非也很想去熱情一番,但是還沒等靠近他們就笑了,眾人對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他不知道是沒有衣服穿還是舍不得脫下玄天的衣服,就一直穿著這件長袍,而這件長袍也無時無刻的提醒著眾人,他大庭廣眾之下掉了褲子的事。

所以眾人看著他就笑,得知他是許長風的大弟子時都有些尷尬了,都不知道怎麼跟他打招呼,莫非倒是旁若無人的站了起來,未語先笑,他好像一直是笑著的,用手撓撓頭,聲音蠻悅耳:“我是長風師傅的大徒弟莫非,剛才讓你們見笑了,我是想給大家一個不一樣的歡迎儀式,希望沒有驚到你們。”

玄門弟子第一次來比較含蓄,能夠憋住笑,但長陵山的弟子就很不給他這個大師兄麵子了,雖沒有爆笑,但是竊笑聲還是不絕於耳。

莫非聽見他們的笑聲有些懊惱,他咬了咬牙,重新咬出一個看上去很有大家風度的笑來:“我知道你們想笑,都笑吧,沒關係。我是因為從小就在長陵山長大,以年歲長任的這個大師兄,其實武藝平平,你們以後就知道了。”

玄天端著酒杯送到嘴邊,嘴角微微抿了下,這個師弟說的話很有水分,說是武藝平平,壓根是一點武藝都沒有。他摸他手腕時已經試過他的骨脈了。筋脈沉滯,不是習武的材料,五靈根,仙緣可以等於沒有,所以築基的門檻過不了。不過這小孩臉皮還是挺厚的,一點都不帶紅的。

玄天雖然想笑,但還是幫他他下了台:“莫非師弟太過謙虛了,自今日起我們就是同門師兄弟了,同門師弟,不必見外。”

他既然都幫腔了,於是這大殿裏重新熱鬧起來,“大師兄客氣了,大師兄自謙了……”的話特別親熱。莫非也隻好跟他們親熱的笑了笑,玄天把他捧得太高了,把他劃到他的師弟裏麵,與掌門同輩,這個位置太抬舉他了,他這個大師兄是真的有名無實的,也許過了幾天他就露餡了。

莫非抬眼偷看他,沒想到正好對上了他的視線,原來他一直等著他呢。於是莫非跟著人群跟他笑了笑。

玄天看他已經回他了,便點了下頭去跟旁邊的長風師傅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