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他把碗放在桌上,並沒有看著他吃:“我去曬曬被子,你先吃。”
他說著轉身抱著被子就出去了,莫非鬆了口氣,他也不想在他麵前吃飯。
玄天抱著杯子站在外麵,並沒有曬出去,天氣並不是十分的好,他隻是想讓莫非把飯吃了,總要吃點飯的,傷的那麼重,不能再等到晚上了。
玄天催動他掌心的熱量,一點點把這陳舊的被子烘的暖和蓬鬆了。覺得他吃的差不多了,才抱著被子進了門,果然看見莫非已經眯著眼快要睡著了。玄天笑著把被子鋪上了:“來,上來睡覺。”
他是欺負他不能說話,所以一個勁的哄著他:“睡醒了之後,我就告訴你。”
莫非被他推著爬到床上趴著,看他在看他,莫非不好意思的翻了個身,睡覺是不是應該躺著睡才對?
玄天看他躺著的樣子笑了,他給他拽上被子,摸了摸他的頭:“睡吧。”莫非終於等到了這句話,他很快的閉上了眼,他覺得很不自在。他很清楚他是個什麼樣子,玄天對他越好,他便知道他是在補償他。他不希望玄天補償他,玄天沒有欠他什麼,給他內丹是他自願的。
莫非閉著眼有些昏昏沉沉的想。
莫非這麼想著很快睡著了,他睡著了玄天才坐到了他的床邊,他伸手摸了摸莫非的毛,他的毛已經灰撲撲的了,腦門上的那一根紅色的羽毛也黯淡下來,玄天把手輕輕的放在他的脖子間,緩緩跳動的脈搏讓他心裏好受點了,莫非的靈力快沒了,幸好他找到他了。
莫非這一覺睡了很長時間, 變成了人也不知道,等他醒來時,莫霖、臨岸、還有張雲流他們都在了,正坐在他的房間裏說什麼呢,一張破桌子讓玄天擦得幹淨了,甚至茶水都燒好了,一人一個碗,在喝著。
莫非一時間有些怔愣,這麼多人,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坐了起來,玄天看他起來了笑著站起來了:“醒了?好點了沒?”
莫非忙低頭看自己,他已經變回人了,而且……衣服也穿上了!
玄天看他看自己,又給他披上外袍:“我給你穿上的,你感覺怎麼樣,還疼嗎?”
一聽是他換的衣服,莫非臉紅了,他在張雲流麵前光著屁股都沒有紅過,可是玄天的話……太別扭了,莫非忙下床:“不疼了,你們都在啊。莫霖,臨岸,清修雲流你們倆也來了。”
張雲流轉過頭來看他們倆:“你的內丹在他身上?”他心裏有些莫名的不舒服,這讓他看玄天的眼神帶著戒備,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出手的原因。玄天也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莫非跟他是什麼關係,但從他的舉動上來看,關係匪淺,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差一點就撲到床上了,這樣的親近。
莫非不知道他們倆在想什麼,介紹到:“這是我們長陵山的掌門。”看到張雲流挑眉,莫非這才想起來,玄天也跟他一樣了,半仙半魔。他咳了聲:“你……收過他了?”
張雲流搖了搖頭,這環境也不合適啊,任誰看到他坐在床前都不能二話不說就動手吧。
莫非哼了下:“不公平啊,你見著我二話不說就收了。”
張雲流笑了下,給他倒水:“不打不相識嗎。”莫非切了聲,端起水來喝,邊喝邊問他:“你們兩個去哪兒了啊,我被風一吹就看不見你們了。”
張雲流看著他心裏有些微的別扭,他也沒有想到會把莫非弄丟,隻是大風來臨的那一時刻,他本能的抓到了清修,等反應過來時就來不及了。為什麼沒有想抓住他呢,是親厚度不一樣吧。
張雲流有些愧疚,便認真的看著他:“對不起,我沒有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