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有很多來看熱鬧的,他先聽到了淩風的聲音:“新娘子怎麼不出來接客?”

莫非嘴角抽了下,有這麼說話的嗎!

果然淩風被他師父罵了,師傅罵完他後問:“玄天賢侄呢?”玄華掌門的聲音:“臨岸,你大哥呢?”

玄臨岸輕快的回答:“父親,大哥去換衣服了呢。很快就出來了。”

玄華掌門笑了聲:“那好,我們等等他,長風師弟,長澤師弟,我們這邊坐?”

他們竟然都來了!

莫非已經不是受寵若驚了,他是驚嚇過度了,玄天要拉他出去見人,他連忙搖頭,有些怕見這些人。

玄天也知道他跟莫非的婚禮不容於天下,他的師傅以及莫非的師傅能來大概是看在以前的麵子上,也許還有愧疚。

莫非催他:“掌門,你快出去接他們吧,我……我等一會兒!”他說著四處看,看到桌上那塊紅布靈感乍現,把紅頭巾往自己頭上一蒙,坐在了床沿上。

玄天看著他這利索的動作啞然失笑,坐在床上蒙著紅蓋巾的莫非讓他心底軟下來,他輕聲說了句:“好,那你等我。”

莫非朝他擺擺手讓他敢進去。

玄天也不好讓玄華掌門等人等,於是就出去了,他這一出場,眾人都看了過來,玄華掌門看著他這一身新郎官服感慨萬千。中午玄天跟傲烈對決的那一戰他看了,不知道用什麼的感想來形容,隻有一個詞,驕傲,這是他的徒弟,武功廢了又重新練成的徒弟。

徐長澤看著他也笑著點了下頭:“恭喜賢侄!”

玄□□他笑了:“多謝師叔來參加我跟莫非的婚禮。”徐長澤朝屋裏看了眼:“莫非呢?”他對莫非的芥蒂已經很小了,莫非成了魔並沒有他想的那麼可惡,魔君被放回佛崖沒有出什麼幺蛾子也讓他心裏鬆了口氣,更何況他的內丹救了玄天的命,這也算是以功抵過,所以他願意來參加他的婚禮了。

玄天笑:“莫非等一會兒就出來了,師叔您請坐。”

張雲流也已經到了,他是這次的……媒婆,這個媒婆不是心甘情願的,所以聲調冷冷的:“吉時還沒到,還不到拜堂時間,他還不用出來。”

聽他這不和諧的聲音,眾人都看他,玄天則笑了下,沒有介意他的話,冬天太陽下山的早,吉時確實還不到。

既然吉時還不到,那眾人又各自寒暄了一會兒,莫非的幾位師傅看著這喜氣洋洋的喜堂都有些感慨,許長風沒多少心機,他很高興的說:“我算是莫非的娘家人了吧?”許長澤嘿了聲:“人家魔君才是呢。”

他真是不會說話!這種大喜的日子裏說這些晦氣話!

許長風不理他了,玄天在一邊笑著沒插話,這個日子確實少了魔君,不過玄天心想,魔君已經同意了,上次已經喊他姑爺了。

眾人各自打趣了一會兒,張雲流冷冷的聲音又想起來了:“好了,去叫人出來吧。”

吉時一到,萬事俱備,隻欠新娘。

可新娘子不出來了,新娘子此刻正背著小包袱撒著兩個腳丫子奔赴在逃跑的路上。一身嫁衣在雪地裏跑得飛快,幸好是晚上,要是大白天,別人一定以為見鬼了。

莫非跑到很快,因為很堅決。

不是不喜歡他了,而是還喜歡,正因為還喜歡,他不肯再讓玄天這麼娶他了。

玄天此刻對他好,是因為他要死了,不是喜歡他。

既然不喜歡,更不能因為他把內丹給了他便成了要挾他的理由,更何況,莫非啊,你有什麼理由讓他喜歡你。

那些過往即便他不再追究,可你怎麼好意思當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