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已至,秋風微寒。夜幕悄悄降臨,帶來陣陣寒風,月色清冷,偶有烏雲遮蓋,更添凜寒之意。
夜已深,城中人家早已熄燈休憩,隻餘下零星火光在風中搖曳。
一白色身影,手執一燈籠,如鬼魅般穿梭於大街小巷之中。燭光微弱,似要被寒風吹熄,不停閃動。
深夜寂靜無聲,寒風颯颯地吹刮著枯枝敗葉,如鬼爪般在空中猙獰地舞動著,隻差那一把幽幽冥火。
忽然,一聲媚笑,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那白色身影一閃,借夜色隱藏在小巷之中。
一妖嬈女子挽著一男子的手臂,轉入小巷。那聲聲媚笑,如春風般蕩漾心神,那女子開口道:"郎君,奴家想要什麼你都可以給奴嗎?"
男子的手在她腰間流連忘返,笑道:"當然,隻要是舞玫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烏雲遮月,四周一片黑暗,寒冷且死寂。
舞玫妍姿妖豔,殷紅的唇飽滿欲滴,流連著春水的雙瞳微微迷離,腮暈潮紅,嬌羞可人。她柔若無骨,如弱柳般將整個身體靠在男子的身上。
那男子見美人如此嬌弱,目光中的****流露,他一手攬上她那纖細的腰肢,正欲飽嚐那美人之媚。舞玫嬌嗔一聲,笑聲越發嫵媚。
巷中昏暗,烏雲遮月,小巷中春意盎然,嬌聲不斷。
"啊啊啊啊!"一聲慘叫驚起了棲息在枝頭的烏鴉,呱呱地四處飛竄。
那男子渾身顫抖著,衣冠不正地不斷往牆角後退,目光中盡是恐懼,他死死地頂著不斷靠近他的舞玫。手臂上血肉模糊,傷口深見白骨,鮮血噴湧而出,流了一地。
"味道不錯嘛!奴家很喜歡咧!"舞玫身上原本那層層衣裳現在也隻剩下了一層薄薄紗衣,凸顯著她那妖嬈的身軀。她滿手鮮血,抬手,一點點地****著那暗紅的血液。在她看來,血液的腥甜才是最誘人的味道!
"你!你……你這個妖女!來人啊!救命啊!"男子哆嗦著,鮮血噴湧,染紅了一地青石。他不斷往牆角退去,即便他知道那是一條死路,但他還是抱有一絲僥幸。
"奴家很喜歡郎君您的血呢!"舞玫不顧那垂落的紗衣,任其細膩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沉溺於滿是恐懼與血腥味的空氣之中。
男子蜷縮在牆角,傷口的鮮血不斷往外噴湧,拖出一條長長而又觸目驚心的血路!他不過是去青樓點了一個姑娘,卻招來了這個嗜血的妖女!後悔莫及啊!
舞玫蹲下身,撫上男子的臉,極盡媚態。另一隻手不斷下滑,拂過他的胸膛,停在心髒的位置,咬著男子的耳垂,輕輕的說:"奴家覺得這裏的血才是美味…"
男子一聽這話,如同觸電一般,"不要啊!求求你!你放過我吧!"他的表情已經因為恐懼而開始扭曲了,他不顧那滿地鮮血,無力地跪在地上,猛地磕頭,臉上沾滿了鮮血,顯得格外猙獰。
舞玫一把抓過他那顫抖的身軀,"郎君您不是說奴家想要什麼您都給奴嗎?"她五指成爪狀,正欲挖出那顆正在躍動的心髒!
"嘖,魔族呢……"一句話打斷了舞玫的嗜殺,她抬頭一看,一白衣男子坐在屋簷上,靜靜地看著底下二人。
舞玫放開正在求饒的男子,抬眼看著白衣男子,烏雲遮月,看不清他的容貌。
"魔族都是這樣的嗜血之人嗎……"聲音中帶著少許不羈。
烏雲逐漸散開,月光灑落,白衣男子的容貌也逐漸清晰起來。
雲紋白袍,羊脂玉冠,手執一柄折扇輕輕搖曳。無瑕的容貌,笑容溫和,帶出了幾分慵懶,目光卻如同深山老林中的點點磷光,詭異而又美麗,幽深而又令人恐懼!
"你是誰?"舞玫斂起嬌柔的聲音,冰冷地看著白衣男子。她知道這個人一定有著幾分修為,否則怎麼會在她眼皮底子下隱藏這麼久!
"在下望月朽,敢問姑娘芳名?"他手執折扇,輕輕搖曳。
舞玫輕笑一聲。望月朽?原來是他……絆腳石,除掉也好!她伸手從發髻中拔下一支金簪,雙足輕點躍起,朝望月朽眉心刺去!
"嘖嘖,怎麼一下子就動手了?一個姑娘家的要溫柔些……"望月朽合攏折扇,輕輕一敲那支直衝自己麵門的金簪。舞玫感覺手一震,手臂完全麻痹,而那支金簪竟然脫手彈飛了出去!她自己也被一股力道彈飛,正要墜地時,不過她反應靈敏,身形一轉,不至於摔得太狼狽,但還是落地不穩,連忙後退了幾步!
舞玫暗道,這回不一定能全身而退了……
望月朽一躍,輕輕落地,一絲塵沙也沒有揚起。他站在男子身前,回眸道:"快走,忘了今晚的事。"他順手扔給他一個小瓷瓶,"這是醫治外傷的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