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正眼瞧過這個宋子桓。
說實話,倒不是李傾月對他有偏見,實在是他的那些言行,讓人很難與貴門公子聯係在一起。
瞧瞧他的那些作派,以前有齊氏的時候,那叫一個小器,度量狹隘。
現在沒有齊氏了,他又是一副紈絝公子的作派,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人看不上眼。
宋華青的官職並不算是太高,再加上了三皇子如今不尷不尬的那個地位,總之,這上京貴公子們對宋子桓的態度,也是有些怪異的。
宋子桓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便大把地往裏頭砸銀子。
齊氏死了,可是齊氏的那些嫁妝還在。
宋子桓現在一心想著自己要做大事,對於自己的開銷,也都自動解釋為這是一種本錢,就好像是做買賣一樣,等到以後他賺大發了,那權勢自然也就來了。
李傾月的唇角微微勾起,“天一!”
“屬下在。”
“讓人將宋子桓最近的開銷做成帳目,給宋嬌送過去。齊氏留下的嫁妝,按道理,是要全部留給女兒做陪嫁的。若是讓宋嬌知道她的這位好哥哥,已經將齊氏的嫁妝給消磨了大半兒,不知道會不會氣得與他廝打在一起了。”
“屬下明白,即刻去辦。”
李傾月知道宋華青要娶的人是誰,她現在想做的,就是要破壞掉這門婚事。
倒也不是她對宋華青有什麼意見,實在是見不得當年背棄母親的人,還過得這般滋潤。
當年母親為後,這個宋華青也沒少沾了母親的光。
可是他竟然在背地裏支持皇叔,這樣的大錯,她絕對不可能原諒。
就算是不取他性命,至少,也要讓他身敗名裂,從此再無前途可言。
李傾月抬頭看向了暗地像是一個黑洞的天空,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恨不能將整個兒天際都給吞噬了。
“宋華青,要怪,就怪你當年不該起了那等惡毒的心思。留你一命,已是我最大的底限了。”
紅葉看著這樣的主子,心中不免又有些心疼了。
明明就該著是逗寇年華的公主,現在過地卻是如此沉重,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兒。
“主子,奴婢又重新沏了參茶,您過來喝吧。”
李傾月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最近的狀態有些不太好,開始慢慢地讓自己放鬆下來,在這長生殿,她自認還是十分安全的。
當天夜裏,護國公府的大門就被人給急急地叫開了。
門房的人自然是要先去通知國公爺一聲,待宋華生得知是宋華青的別苑出了事,也隻是微皺了一下眉,連屋門也不曾出,隻是輕輕應了一聲,示意自己知道了,便不再有任何的吩咐。
梁氏也被驚醒了,披了件兒衣裳起來,負責值夜的丫頭連忙又過來備了茶水。
梁氏斟了茶,“老爺,沒有什麼大事吧?”
宋華生一臉凝重地應了,“沒什麼。是二弟那邊兒的事,應該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不然的話,也不會有人檢舉到了司禮監。”
“司禮監?”
梁氏沒來由地就打了個冷顫,隻要一想到了上回那位嶽總管的手段,梁氏的心底就有些發麻。
“老爺,該不會是二弟惹了嶽總管吧?”
宋華生搖搖頭,“應該不是。嶽傾此人行事雖然狠辣一些,可是卻從來都不會做偷雞摸狗之事。既然說是有人檢舉,那便是必然的。”
“也對,二弟的官職又不高,不可能會引得那位嶽總管注意的。”
“現在是涉及到了反賊,所以,嶽傾不可能不慎重,今天晚上是搜了他的別苑,隻怕明晚,就會來搜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