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桓臉上浮上一層薄怒,“宋嬌,你這是在跟誰說話?長幼有序,你懂不懂?”
宋嬌冷冷地看著他,“長幼有序?是我不懂,還是哥哥你不懂?”
說著,便將手上的帳冊狠狠地砸在了宋子桓的臉上。
那厚厚的帳冊,瞬間砸過來,那書角,還將他的臉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
臉上一吃痛,宋子桓是徹底地怒了。
“宋嬌,你瘋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宋嬌一看他發怒,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懼意的,可是再一想到了他大手大腳地花了母親那麼多的嫁妝,這心裏頭的火氣也跟著躥了起來。
“我瘋了?哥哥怎麼不好看看這些帳冊?母親的嫁妝,如今已被你花去了大半兒。若是後頭父親再娶上一房繼事,我將來的婚事怎麼辦?嫁妝怎麼辦?”
“什麼?”宋子桓這才借著有些微弱的燈光,撿起掉到地上的帳冊,匆忙地翻閱了起來。
“你若是將這些東西花在了正經事上,妹妹我也絕對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橫豎就隻有咱們兩兄妹是一母同胞,可是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大把大把地往妓館扔銀子,哥哥你是不是錢太多,沒地兒擱了?”
宋嬌那有些尖刻的指責聲,聽在了宋子桓的耳朵裏,分外地刺耳!
他自認自己做這麼多,還不是為了整個二房好?
若是二房好了,那她宋嬌的婚事,又豈會差了?
再說了,護國公府就是再不濟,也不至於連她的嫁妝也拿不出來吧?
大伯父和大伯母是什麼樣兒的人,他豈會不知?
臉麵上的事情,那是絕對不肯做地差了,引人詬病的。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就為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與我吵?宋嬌,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現在父親那裏出了事,我若是再不大把的花銀子,你以為我們將來的日子就能好過了?”
宋嬌被他這樣一吼,心裏頭還真是打了個突兒。
朝堂上的事情,她不懂。
可是她知道,現在父親整日都有些沮喪萎靡,婚事也吹了,隻怕,他們二房將來的走向,不會太好。
“怎麼會?不是還有大伯呢?父親若是果真出事,大伯豈會不聞不問?”
宋子桓真想扒開她的腦子好好看看,這裏麵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這些年來,大房對姑姑和三皇子是個什麼態度,她當真就看不出來?
如果被大伯知道他們都是為了幫三皇子,才會落得這步境地,到時候別說是幫他們了,隻怕不將他們攆出去,就算是好的了!
十年前祖父下的禁令,他可是記著呢。
“行了,朝堂大事,說了你也不懂。你還是回去歇息吧。至於我花的這些銀錢,都是為了我們這個家,你別想歪了。”
宋嬌哪裏肯信?
可是一看到兄長如此疲憊的樣子,再爭執下去,隻怕也沒有什麼用,憑白地讓那些個下人看了笑話。
“好,此事我不再與你追究了。隻是母親的嫁妝,你不能再動了。你將所有的帳冊和鑰匙都交給我,由我來保管。”
宋子桓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好半天才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宋嬌感覺到哥哥的聲音有些陰森森的,不過仍然是仗著膽子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以後母親的嫁妝就由我來保管。”
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