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會幫助公主,又豈會食言?公主不必如此試探於我。”
李傾月幹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以為我在開玩笑?”
齊玄墨抿唇笑了笑,再近前一步,與李傾月的距離,絕對不會超過一尺。
離得這樣近,李傾月甚至是都聞到了對方身上的汗味兒,微微蹙眉,她雖然沒有潔癖,可是不代表了她會喜歡聞這種味道。
下意識地就想往後退,可是奈何感覺到了對方身上施加過來的重重的壓力,李傾月突然也熄了要退讓的心∮
一襲白衣的顧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的膽子,似乎是越來越大了。”
齊玄墨的嘴角抽了抽,強作鎮定地揚了揚眉,“大晚上的,你國師大人不在玄清宮好好歇息,到我這裏來有何貴幹?”
顧白的眼神中閃過一抹狠辣,“知道與本尊齊名的齊大公子在,本尊豈能不來會會?”
齊玄墨的臉色一凝,“你是來找茬的?”
“你說是就是吧!”
再不多話,顧白的衣袖一揚,一道勁風帶起,齊玄墨被這股內勁給衝得後退幾步,勉強站定,直接就抽出了隨身的寶劍,“顧白,你別以為我真的就怕了你了!”
顧白似乎是不屑與其打嘴仗,兩人的身形快速地纏鬥在一起,不過,若是細看,便會看出來,那道白影似乎是一直都很從容優雅的。
反倒是那抹玄色的身影,看起來步伐有些淩亂,樣子,也有些狼狽。
過招不多,不過就是一刻鍾的功夫,齊玄墨的身子一晃,直接一個趔趄就從屋簷上掉了下來,好在淩空一翻,堪堪地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落地後,又連退了兩步,這才穩住。
隻是才站定,一抬頭,就覺得一樣東西朝著自己的臉襲擊過來,想避,已是不可能了!
時間似乎是就在這一刹那靜止了!
顧白站在了屋簷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那道身影,冷哼一聲,“今日之事,算是本尊給你的一個教訓。若是再敢有下次,本尊不介意直接挖了你的這雙眼!”
齊玄墨的身子不動,臉上似乎是也被蒙上了一樣兒濕乎乎的東西。
待到感覺顧白的氣息消散,被蒙住臉的齊玄墨才自嘲一笑,伸手將臉上的那塊兒抹布給拿了下來。
沒錯,就是抹布,他剛剛甚至還聞到了有茶漬和酒漬的味道。
雖然不是太難聞,可是一想到了這東西是顧白的下人用來擦桌子的,他的表情就有些難堪且嫌棄的。
兩根手指捏著那塊兒抹布,然後極為厭惡道:“顧白,算你狠!竟然能使出這樣卑劣的暗器來,下次再見麵,我定然也為你準備一樣兒新奇的。別以為這世上就隻有你會算計人!我齊玄墨也不是個好欺負的。”
隨手一拋,東西便飛出了院門。
用寬大的衣袖在臉上抹了一把,吩咐人去準備熱水沐浴,才走了兩步,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嘴巴,似乎是有些麻了。
擰眉一想,暗道不妙,急急忙忙地衝入了屋內,開始四處尋找著鏡子。
等到他拿著一柄小菱鏡看的時候,整個人都呆住了!
好一會兒,便聽到了齊家別苑裏傳來了一聲男子淒厲的尖叫聲,再然後,便是齊玄墨的破口大罵聲。
“顧白,你這個陰險小人,我跟你沒完!下次再見到你,不把你整的哭天喊地的,我就不叫齊玄墨!”
手上的鏡子砰地一聲摔了出去。
齊玄墨的臉色鐵青,一雙嘴唇卻腫地跟香腸似的,就那樣吊在了他的臉上。
齊玄墨十分悲催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顧白為什麼大晚上的過來找他打一場了。
也知道,為什麼那個奸詐之人,會扔出一塊兒帶水的抹布了。
分明就是在警告他,讓他不要再對李傾月非分之想,這腫地離譜的兩片嘴唇,就是最好的證據了。
齊玄墨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