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傾月感覺到眼眶酸酸的,澀澀地,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濕濕的。
痛嗎?
怎能不痛?
每每午夜夢回,她一人自驚恐中掙紮醒來,無論是眼前,還是腦海裏,浮現出來的最多的,便是父皇臨死前的那張臉!
每每在夜晚看到了那如紅綢般的火焰,她便不能自已地☉
次日,李傾月從禦書房裏出來之後,便看到了一直候在殿外,不肯離去的劉常。
李傾月挑眉,這位大理寺卿今日這是怎麼了?一臉的憂色,而且從其來回的步伐上看,透著幾分的焦慮。
“嶽總管!”劉常一看嶽傾出來了,連忙就迎了上去,先前眉目間的憂色,此時看上去也淡了不少。
“劉大人這是在等人?”
“嶽總管,本官就是在等你呀。”
李傾月故作不解,“等我?”
“是呀。走走,跟本官到寒舍小坐,本官有好東西要給嶽總管瞧瞧。”
李傾月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鬼,不過看其樣子,十有*,是有事相求了。
到了劉常的府上,李傾月才注意到劉義和靖王都在,還有那位有名的小將軍劉柯,也一道來了。
眾人紛紛見過禮之後,便都依次落了座。
“嶽總管,本王久聞您可是文武全才,這武,自不必說了。大內第一高手的稱呼,可是作不得假的。至於文嘛,聽聞嶽總管於棋道,可是頗有研究呢。”
李傾月唇角微微一彎,“王爺過獎了,卑職不過是略通一二罷了。細說來,也是當初曾得了皇上的指點,不然的話,怕是連基本的棋譜也是看不懂的。”
這番話,眾人聽了,自然是各有心思。
靖王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屑,不過轉瞬即逝。
而劉義則是豪爽的大笑了兩聲之後,才道:“嶽總管,這些日子,宮內多虧了有您照拂,本官甚是感激呢。”
靖王此時也不得不表個態,畢竟,接連幾次,都是這位嶽傾救了劉家,而幫劉家,自然也就等於是在幫自己了。
“多謝嶽總管了。若是嶽總管有什麼需要,還請嶽總管明示。另外,將來若是本王如願,嶽總管定然是人往高處走了。”
李傾月淡淡地垂下了眉眼,然後又輕飄飄地甩出了一句話,“不敢,不敢。如今卑職已是司禮監的掌印總管,焉能再有旁的心思?”
靖王快速地眨了一下眼之後,便自以為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將來,嶽總管,必然是要風光過何總管才是。”
這話著實中聽!
這是許給了她一個極為富貴且權勢的未來。
隻是,許諾這種事,李傾月向來都是持有幾分的懷疑態度的。
若是人人的許諾都能做數,那這世上,又豈會有那麼多的背信棄義之人?
“多謝靖王了。隻是,眼下諸事看似平順如意,可是實際上,則未必呢。”
劉義的茶眼看就要送入口中,連忙又將茶盞放下,一臉驚詫的樣子,“嶽總管,可是賢妃那裏?”
“昨日本座將人帶走的事情,想必諸位也知道了。對付一個賢妃,自然是容易,不過一介女子,能有多大的本事?不過,若是賢妃背後這個人不揪出來,隻怕?”
劉常是文官,這心思自然是比劉義要更深更敏銳一些。
“嶽總管的擔憂也不無道理。這賢妃的出身一般,鳳城的普通小官之家,如果不是因為當初誕下了皇子,隻怕也未必能熬到現在的妃位。”
李傾月輕嗤一聲,“一個在京城沒有任何勢力的女人,僅憑著當年的一份兒姿色,就能在皇上身邊兒站穩腳跟,幾位還覺得她是一個孤單無勢之人?”
一旁的劉柯也跟著緊了緊眉,順嘴便接道:“那賢妃的娘家也並不算是多麼顯貴。就算是現在賢妃身邊有一個五皇子,那又如何?當時,她也不過是王府的一個姬妾,聽聞還是歌姬出身,就憑她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