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認的是,這番話的確對一向愛幹淨的朱厚照小朋友有一定的影響力,“呸呸!”朱小朋友忙不迭鬆開口,一臉嫌棄的連啐幾口。

而朱厚照那表情那眼神,臭得……用張墨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剛看見了一坨最臭最臭的狗屎,而且自己還倒黴不幸的吃了這坨狗屎一樣。

唉?我怎麼能這麼形容自己呢?呸呸呸!

張墨在這裏想著,朱厚照又用那種革命烈士豁出去的表情,伸出手指拔開張墨擋住傷口的手,皺著眉頭仔細看了看。

他年紀小,牙口不好,雖然剛才已經將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但也沒咬出個多深的坑。

“劉謹,去,把那瓶上好的傷藥拿來。”朱厚照將“上好”兩個字讀得很用力,但很不幸張墨沒有聽出來,而一旁的張永雖然聽了出來但卻不敢說,隻能在心裏不停搖頭。

張墨的悲劇從此時起,就已經注定。

劉謹雖然不年輕,但身手卻很靈活,才一會功夫就將太子殿下點名要的“上好”的傷藥拿了過來。

塞子掀開,異香撲鼻,劉謹伸出小指小心翼翼的勾出一塊,正準備往張墨傷口上抹去,卻被不耐煩的朱厚照一把將藥瓶搶過去,看也不看直接用手指勾出一大坨,散發著香味的粉紅色藥膏呈半透明色,看上去就像果凍一樣好吃。

但很快,張墨就知道這玩意絕對不是果凍了,吃在嘴裏味道相不相同估且不論,但肯定沒有哪家公司出產的果凍抹在傷口時,會給人一種如同刀割,生不如死的感覺。

“啊!”張墨抬起頭,張開嘴剛想叫,嘴就會人用手絹堵住,隨即四肢和身子也被早有準備的小太監抱個死死的,一動也不能動。

“墨墨,這可是上好的藥,雖然有點疼,但保證你的傷口明天就會好。”朱厚照笨手笨腳的拿起一卷紗布,在張墨手上胡亂纏著,末了還不忘打個蝴蝶結,才一臉滿意的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你放心,我保證你這傷口,一定會……留疤的。”

朱厚照的話讓張墨有一種吐血的衝動,會留疤的傷藥,你還費那勁抹藥做什麼?好不好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會留疤。

“你呢,一定是在想,為什麼一定會留疤,本太子還要給你上藥吧?別掩飾,掩飾就等於解釋,任何陰謀任何詭計在英明的照照太子麵前,都是無所遁行的。”朱厚照站在炕上,雙手叉腰,滿臉通紅,意氣風發的說道。

天啊?好端端的孩子,怎麼成這樣了?

張墨用疑惑的目光將在場眾人全掃了一遍,記得他剛認識朱厚照時,對方明明還是一個粉嫩清純的小正太嘛,現在臉還是那張臉,卻厚了不知道多少尺。

就是你,你這個壞人,把太子教成這樣了。

張墨目光所及之處,所有的人都用眼神給了張墨這樣一個答案,除了張永……

幹爹,還是您最好,您不睜著眼睛說瞎話。

張墨一臉感激,而張永則歎了一口氣,用他清澈而又迷茫的眼神告訴張墨一句話——別看著咱家,咱家剛才失憶了。失憶就失憶,也沒忘記別的什麼事,就是不認識你而已。

幹爹,這哪是一句話?分明是很多句話好不好?

“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我,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為了……為了啥來著……算了,不記得了。”朱厚照摸摸小腦袋,決定不再糾結下麵的台詞,隻是提醒自己別忘了,明天一定要讓張墨把《寵物小精靈》的故事再講一次,改為拍拍張墨的小腦袋,用誘惑的口氣說道:“本太子牙口不好,怕咬出來的傷口不留疤,那本太子不是白咬了嗎?費了這麼大勁,本太子能白咬嗎?”朱厚照說到這裏,看了一眼眾人,眾人連忙點頭附合“不能白咬,一定要留疤”什麼的。

“所以呢……”朱太子拍拍張墨的小臉蛋,果然一手的灰,看來真得要洗洗了,“這藥呢,最主要的作用是讓你傷口更深一點。話又說回來,你還記得那個,到現在還沒有告訴我結局的《倚天屠龍記》嗎?”

啊啊啊!老子恨《倚天屠龍記》,老子才不要當張無忌那個孬……不對,新版《倚天屠龍記》的結局好像NP了?要是真NP了,咱家正好省得搞什麼蚊子血白月光,隻好忍恥含羞的捏著鼻子認了。

“行了,今天就到這裏。來人,把他抬回去。”朱厚照小朋友說到這裏,站直身子,拍了拍手,示意手下小太監將張墨抬出去,等眾人快走到門口時,張墨忽然聽見身後傳來朱太子一句不怎麼良善的叮囑,“明天早點來,我們試試《天龍八部》裏阿紫對付馬夫人的那招。”

我擦!張墨第一次覺得廣電派出的河蟹大神這個決定,是一個多麼英明神武的決定。至少那些被河蟹大神的河蟹之光照耀過的小朋友,是不會知道這種不河蟹的重口味劇情,自然也不可能和人去玩這種血腥暴力的重口味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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