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如果朱厚照提出收費釣魚的話,當地官員可能會會載歌載舞慶祝皇上不會來殘害他們。

“什麼?”朱厚照眨巴著眼睛,眼神一如既往的清澈無害。

“沒……沒什麼……看了一天公文了,我們去釣魚吧?”張墨擠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將手中這份寫著梅龍鎮被倭寇襲擊的急報放下來,用拇指衝著門口指了指,怪笑著說道。

“好!釣魚去!不過今天朕可不在船上釣魚了,朕上坐小船去河裏釣魚。”朱厚照一噘嘴,一挑眉,傲嬌的小模樣看得張墨心中一蕩漾,幾乎又要忍不住……

阿彌陀佛,白日宣YIN是不對的,等等,不對,這頭豬剛才說了什麼……他要去哪釣魚?

“皇上,咱們回去吧,我暈船……”回過神來的張墨坐在搖搖晃晃的小船上,雙手緊緊抓住船沿,臉色蒼白的看著坐在他麵前,笑嘻嘻的劃著漿的朱厚照,用乞求的語氣說道。

“墨墨,你騙朕!朕昨天還看見你和你們東廠那個叫啥……叫啥來著……名字不記得了,但聲音特別耳熟,似乎在梅龍鎮曾聽過的人,在小船上聊天來著……”朱厚照冷哼一聲,說著重重將船漿打在水麵,使本來就不怎麼穩定的船搖晃得更加厲害。

“呃……別晃了別晃了……”張墨扶著船沿,努力想要平衡自己的身子,對於朱厚照的問題,他並不擔心,既然做了就不後悔,就算朱厚照不體諒他,他也不後悔,權當自己是為後世人民群眾捐軀得了。

至於暈船,他更是不暈的是,隻是……如果沒記錯,曆史上朱厚照就是在湖裏釣魚,然後失足,然後落水,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壞墨墨,嘴真硬!說……你是不是勾結倭寇來著?”朱厚照的表情略為有些猙獰,自己從未負人,但卻為人所負,這感覺……不好不好……真拿自己當二百五呢?

“呃……算……算是吧……”張墨很認真的將自己的行為過慮了一番,得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你你你……”朱厚照“蹭”得一下站起來,指著用一種忒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張墨,想要罵,舍不得,想要打,佛祖啊,那還不如打朕自己呢,反正打在他身上,也是痛在朕自己裏,“你壞!”憋了半天,偉大的武宗皇帝隻能氣得在原地跺腳轉圈圈,邊轉邊想怎麼幫張墨過了關。

壞墨墨啊,你膽大了啊,你膽肥了啊,翅膀硬了竟然敢背著朕幹壞事了?你幹壞事就幹壞事啊,幹壞事也隱蔽點啊,別被人發現讓朕給你擦屁股啊!

對於密報裏說的,張墨通敵判國謀害忠良,別說一個字了,就算半個字朱厚照也不相信,就張墨這肥膽,頂多幹點投機倒把損公肥私偷稅漏稅之類的勾當,就已經很給他麵子了。

隻是……這事在自己看來是不嚴重,但那些文官的嘴堵不住啊,一群麻煩的人,天下是他的,他都不在意被人挖封建社會的牆角了,他們反到一個比一個還要激動?真是豈有此理!平常也沒少見你們挖朕的牆角啊?

可惡!朱厚照越想越生氣,一生氣,他就想用力跺腳。

若是在平常平地上,朱厚照這樣的行為,也就能惹得地板君笑一聲“少年,你幫哥拍灰”之類的話語,但此時不同往刻,現在朱厚照是在一條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飄到江中心的小船上,他這種別扭受的行為,除了能把本來就很顛簸的船弄得更顛簸之外,對於自己的智力開發實在是沒有任何幫助。

“皇上,求你,別跺了!”因為想到某件事而緊張兮兮的張墨抓住船沿,努力想要平衡船身,想要過去製止朱厚照這種不理智的行為吧,但這條船實在是太小了,不撲過去還好,他怕自己一撲過去,朱厚照一得瑟起來……算了,這種事還是隻在心裏想想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