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摟抱囂張而有力,仿佛宣告:我就是成心的,你能怎樣?
鬱靈知道,歐洲這個年代的風氣十分開化,特別是藝術圈裏的人,對於風liu韻事都是津津樂道,而且男女關係十分隨便,朋友之間隨便換情人簡直是家常便飯。也有傳說,喬治*桑本來是李斯特的情婦,後來才被介紹給肖邦的。因此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可以算是十分複雜,但也沒見誰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他這樣隨便的對待自己,可就不能忍受了。鬱靈站在樓梯中央,一點兒都沒有遲疑,使勁掙脫出他的懷抱,怒道:“李斯特先生,請你自重!”
他卻聳聳肩,用一種無辜的口吻道:“我是好心扶住您,怕您跌下去,珍妮你誤會了!”
鬱靈冷笑:“我們還沒有熟到稱呼名字的地步吧?”
“難道您還介意嗎?好吧,絲妥玲小姐,祝您今天愉快,再見吧!”他倒無所謂,看起來很有風度地衝她做了個手勢:“但願弗雷德跟你去英國後,身體能夠好一些。”
鬱靈不再理會他,徑直走下樓梯,拉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愛爾,衝出公寓大門。
李斯特站在樓梯上,若有所思,這個女人——對她的興趣越來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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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特回到自己的住所,不出意外地看見了喬治*桑。她一臉生氣的樣子,就等著他回來,要質問他。
他好整以暇地緩步走向衣帽架,脫下外套,麵對她,道:“怎麼,你還有什麼不滿?”
她很是憤憤不平:“你一個結印將我召喚來,我還以為有什麼急事,原來是讓我來見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再見到他了!”
他的臉色突然沉下來:“這還由得你嗎?本來我想讓他南下休養,我們再做最後的努力,沒想到兩個英國女人居然請他去英國演出,這打亂了我的計劃。讓你來,是想讓你好好表現,說服他跟你走,沒想到你那麼沉不住氣,一點都不肯演戲。”
“我受夠了他那種黏黏糊糊像個長不大的小男孩兒的樣子,實在沒辦法按你說的表演。”她仍是不高興,氣鼓鼓的。
他似笑非笑走到她麵前,突然抬手給了她一個大耳光:“賤人,這裏還由不得你喜不喜歡!你居然敢不按照我給你用念力傳達的台詞好好演,突然換了別的言辭,讓我的靈能一下子滯住了,差一點平複不了!”他的聲音陡然拔高,毫不留情麵:“就為了你的一點喜歡或者不喜歡,打亂我的計劃,真是該死!”
她挨了一耳光,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痛苦、不甘、屈辱一下子湧上心頭:“你的心裏,隻有計劃,隻有她,對嗎?我這麼多年日日陪伴你,順從你,你從來都沒有在意過。可是對她,不管她是男是女,你都時刻嗬護,處處精心,哪怕他根本對你沒有任何感覺,你也不放棄。我就該如此被你輕賤嗎?”說話間淚水抑製不住,成串地掉落,滴在柔軟的地毯之上,眨眼被吸收不見。
他毫不憐惜地捏住她的下巴:“這都是你自願的,怪不得我。我對她,永遠都不會變,就算得不到,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你這一世,仍然得不到她的,你看,她的轉世就要死了!嗬嗬嗬嗬——”她瘋狂地大笑起來,似已經感覺不到他加諸在自己身上的疼痛。
“我不會讓他死,”他陰隼地道:“在我得到他身上的靈力之前,在他認出我之前,我絕對不會讓他死!”
望向窗外陰霾的天氣,他暗暗想道:“珍妮*絲妥玲,雖然你是個挺吸引人的女人,但你想打他的主意,可別怪我無情。我會讓你知道,弗雷德隻有我可以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