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輕盈,也就是這一刻的葉輕盈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葉輕盈這個名字極為熟悉。似乎她已經用過成百上千年。
不過,這應該是錯覺吧。
葉輕盈無奈的笑了笑。她沒想到用了二十年的名字甚至沒有溫諾彥隨口給她起的令她有歸屬感。
因為季家的事有些煩躁的葉輕盈並沒有注意到溫諾彥看到她點頭後嘴角略微勾起的弧度。
直到某一天天。
溫諾彥畢竟不是永遠都有時間陪著葉輕盈偷窺,畢竟有時候他要處理其他的事情,還有時候他需要親自參加會議,這一天便是他親自參與會議的時間,或許應該說這一段時間。
公孫抒要成為一個真正的首席執行官的話必須通過那群名為處罰者的人的考核,而葉輕盈也聽溫諾彥說起過,那個考核連身為藍星目前最強者的溫諾彥都要忌憚三分。
葉輕盈卻是不知道,處罰者這個群體在高層雖然有名,但是真正接觸過的隻有帝君一脈,因此外界也並不知道,早在百年前,帝君一脈就已經沒有人能夠獲得這群處罰者的認可,之前的所謂的裁決者也不過是個空頭銜,直到到了溫諾彥,才終於又得到了處罰者的認可。
處罰者實際上其實是帝君一脈真正的背後的家族勢力,隻不過後來的帝君實力實在太弱,才讓這個背後的真正的家族的主係漸漸開始失望,幾乎成了一個獨立的隱世家族的存在,這一屆若不是有溫諾彥這個天才的出世,恐怕他們就要真正對藍星上的文家失望而離去了。
也因著這難得一見的希望的存在,溫諾彥當初的考核過的無比艱難,不過自然也是有其好處,那便是公孫抒無論如何都能夠保命回來,這也是當時溫諾彥和處罰者們的約定。隻不過重傷也算是活著就是了,溫諾彥可並不覺得那群狂暴分子會有任何放水的可能。
連著考核和考核完了目測需要三個月的修養期,溫諾彥幹脆給公孫抒放了半年的假,除卻某些普通公事需要處理,會議什麼自然是由他這個帝君來替他出席。
而葉輕盈也終於看到了某帝君在人前人後的巨大不同。
在她印象之中的溫諾彥,是那個老城卻長相可愛的孩子,是那個忍痛不哼的少年,也是後來那個燒得一手好菜,長的無比妖孽,笑的卻不帶絲毫邪氣反而給人一種溫暖感覺並且莫名給她一種同類感的男人。但在這一刻,她在終於了解到了眾人口中的那個冷漠嚴厲,卻帶著懾人威嚴的帝君到底是怎麼一個模樣。
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實在是讚的不得了,有一種將自家寶貝拿出去炫耀時的自豪感。
不過很快葉輕盈就不太笑的出來了,隻因為話題又一次的扯到了她的身上。
“昨天我聽說,帝君給那個女子改了個姓?改成了葉?”
說話的是坐在距離溫諾彥最遠處的那位女子,雖然背筆直的挺著,整個人也帶著一種強烈的氣場以及雍容華貴的姿態,但時光卻已在她的臉上增添上了幾抹歲月的痕跡,從那蒼蒼白發以及皺紋下的臉上,葉輕盈還能依稀看出這位老人當初風華絕代樣貌。
這個女人的老去並不是因為她身體素質不夠好,相反她可能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久居高位鮮少鍛煉的人的身體素質都要強上太多。這是一個真正老去的老人,她的年齡已經達到了三百五十多歲,比之當今的平均壽命還要多上五十多歲。
在場,也唯有這個女人,能夠讓溫諾彥尊敬的稱呼一聲葉姨。
這個在之前談論溫諾彥給予葉輕盈過於大的權限的時候,在之前其他人辱罵下三窟的時候都不曾發言的女子,終於在這一刻對著溫諾彥發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