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每任帝君就任時會使用溫姓,隻有得到最後的認可才能獲得永久使用溫姓的資格,如果沒有達到認可或者是沒有成為下一任帝君身份的都會使用文姓,要麼成為帝君的暗下部署,天資好的則會送入到處罰者所在的地方暗中鍛煉。

老人說出文家正是體現了她現在是在作為一個長輩來關心晚輩的文諾彥,而不是一個臣子質問身為帝君的溫諾彥。雖說語氣之中有著質問,但又何嚐不是對溫諾彥的擔憂。

其它人沒有聽出來老人家話語之中的另一層提醒和憂慮,但溫諾彥又怎麼會聽不懂。不過知道老人家不是反對葉輕盈的身份,而是擔心兩人之間感情問題的他此時明顯就放鬆了許多。

“我相信不會的。”

“你……哎……罷了罷了,那女子我瞧著還不錯,算得上聰明,也算得上明透,身份什麼的都不是問題,你喜歡就任你了吧。”

老人家歎息了一句,看了一眼溫諾彥,便再也不發話了。對於這個文家最近百年以來最為出色的帝君,她的心裏又何嚐不是像那些處罰者一樣在他身上投入了太多的希望?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是個癡情種子,看這情況,再想想溫諾彥的固執,說服是不可能的,也就隻能任由他去了。

老人可不認為溫諾彥承諾了那句不會的那女子就真的不會退親,陷入愛情之中的年輕人在老人眼裏都是盲目的,更何況那個女子,無欲無求,也不似能夠被溫諾彥帝君這層身份吸引,如果知道溫諾彥是在騙她,以那看上去就能體現幾分的高傲性子,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雖然知道自家晚輩優秀,但老人還是有些擔心,感情這種事情,最為捉摸不透了不是麼?

葉輕盈在房間內靜靜的看著兩人的對話,倒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很意外的發現她心底倒沒有任何對於溫諾彥沒有告訴她賜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而感到憤怒或者任何負麵情緒,反而因為老人那不太信任的話有些委屈。

委屈……

葉輕盈揉了揉頭,後麵的會議索性也不看了,關掉了顯示設備就抱著一個枕頭躺在了房間的沙發上。

哎,為什麼會有委屈呢,葉輕盈揉了一下有些發紅的鼻子,剛才被那老人的話逼的差點紅了眼眶一定是她的錯覺吧!對吧!

不過老人家也真是的,一把年紀還插手人家家務事。再說溫諾彥是誰,那可是當今帝君啊,要長相有長相,要顏值有顏值,要能力有能力,要廚藝有廚藝,要才智有才智,要什麼有什麼,你怎麼知道我會不喜歡他呢?!

葉輕盈口裏嘟囔了幾句為著那個名義上的已經成為她丈夫的人抱怨了幾句就又抱著枕頭在沙發上煩躁的側了個身。

喜歡麼?不喜歡吧?不喜歡麼?喜歡吧?

好煩躁!!

逃避了好久的問題再一次被人拉出來逼問,雖然不是逼葉輕盈,但是也成功的喚起了葉輕盈對於當時溫諾彥表白時的記憶。

她從沒有想過要放手來著,隻不過心裏那種奇怪的感覺總讓她不願意服輸一般,不論對方說什麼都打死不承認,而現在這種狀況,某種意義說算不算是已經將溫諾彥打上了她的標簽而且也沒有親口承認自己喜歡什麼的?

這麼想著,葉輕盈情緒莫名的高漲了些許。

此時某人已經完全忘記了,有時候不反對其實也是某種意義上的默許。

等到溫諾彥開完會議,做完午飯提著飯盒走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景象。

某個穿著一身白裙的人側身躺在沙發上酣睡,長長的黑發鋪了整個沙發,被她壓在身下,地上有一隻拖鞋,還有一隻拖鞋卻是在對方伸出沙發外的另外一隻腳上。沙發上唯一的一個枕頭被某人抱在懷裏,緊到溫諾彥試了兩下都沒有抽出來,索性也就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