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你要吃定我!連你兒子……也要吃定我,我林慕白這輩子……隻能為你們母子而活!但是……我心甘情願!”

他緩緩站起身子,彎下腰,在蘇喬的額頭深情的輕吻了一下:“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把孩子生下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們母子的!”

平淡又溫柔的說完這一切,林慕白不舍的鬆開了自己的手。

“我走了,過幾日再來看你。”

腳步聲逐漸遠去,床上一直沉睡的蘇喬,緩緩的眨了眨睫毛,一行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緩緩滑落。

“孩子,你說爸爸和媽媽是不是很沒用?”

蘇喬的聲音微微哽咽。

她以為隻有自己一個人膽小,膽小的不敢去麵對林慕白,卻沒想到,他也是如此……

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去碰觸對方。

因為,這世上有一個詞叫——情難自禁。

蘇喬習慣性的用輕柔的手指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的長大,長大後好好的做人。你要知道每個人生來都是肩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的,就像媽媽和爸爸……我們都有自己的責任,如果我們帶著你放下肩上的責任一走了之,那麼我們一家三口或許會生活的很幸福,但是卻會有千千萬萬的家庭因為我們所謂的幸福而支離破碎,家破人亡……”

“媽媽真的不忍心,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千萬人的痛苦之上!”

十七年了,蘇喬終於還是融入這個世界。

她也逐漸明白,她不隻是一個穿越而來的靈魂。現在的她是蘇氏王朝的唯一血脈,是葉瀾國的帝王,她的一切,早已經融入到這個時代這個世界,她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到很多人的前途和命運……

秋夜的深宮,冰涼卻不刺骨。

林慕白從明蓮宮出來一路緩步的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他的手裏持有上官極送給他的紫龍令。

葉瀾國建國之初,開國皇帝蘇無命人特製了四枚紫龍令,此令牌為葉瀾國的最高榮譽象征,持此令牌可以在任何時間隨意的初入皇宮內院。

林慕白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紫龍令,他知道這枚令牌應該是蘇喬吩咐上官極交給自己的。現在手持此令牌的隻有三人,白非羽,上官極,還有他。

三個人皆是蘇喬的心腹。

“林大人?林慕白?”

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林慕白的身前突然響起。

林慕白一愣,緩緩的抬頭。隻見一個翠衣女子披著披風,手持宮燈,一臉微笑的站在他麵前的不遠處!

“微臣參見娘娘!”林慕白衝著孔羚輕輕的行禮。

“林慕白,你還是叫我孔羚吧!”孔羚快步的走到林慕白的身前,笑眯眯的打量著他:“林大人這麼晚了,怎麼還在禁宮出入?”

“微臣剛和皇上商量完朝中大事!”林慕白麵色不變,低低的回答。

“林慕白!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就覺得我是個傻瓜,很好騙?”

孔羚突然收起笑意,眼神冰冷的看著林慕白:“帝都茶樓的一見鍾情!隻是你接近我的手段!我對你有價值的時候,你可以一臉溫柔的對我說,孔羚,我要娶你!當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你又可以當作陌生人一般對我恭敬有加,口喚娘娘!”

小時候娘親就說:女人,從來都是男人的附屬品,特別是官宦之家的女人,永遠隻是權力爭鬥的犧牲品。

孔羚的眼色流轉,似乎想起幾個月前茶樓裏的那一幕——

“我真的不是吃白食的!我的錢袋丟了而已……”那一日她被茶樓的夥計圍住,臉色蒼白,百口莫辯。

“各位,你們何必對一個弱女子如此的苦苦相逼?她吃的東西一共多少錢?”一個好聽的男聲緩緩的在人群外響起。

圍著孔羚的人下意識的散開,孔羚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一亮,那個男人優雅俊逸的猶如畫中走下的濁世佳公子。

孔羚呆了幾秒,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

“沒事了!你可以走了!”直到那好聽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孔羚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近在咫尺的陌生男子,臉色沒來由的一紅,立刻把頭低下埋在胸口:“我……我真的不是……”

“我知道!沒事了!你走吧!”輕柔如風的聲音讓孔羚突然間來了勇氣:“公子!錢我會還你的!請問你……”

“不用還了!就算是我請你的。”男子微翹起唇角露出一個魅惑人心的輕笑。

孔羚愣在那裏,眼睜睜的看著他於自己擦肩而過。

直到良久後,她的身後傳來了讓她終生難忘的聲音:“我很想和姑娘你交個朋友!我叫林慕白!”……

此時想來自己那時候多傻多天真!孔羚嘲諷的一笑,抬起眼眸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林慕白:“林大人可還記得你我的第一次見麵,我問你,那一日我的錢袋莫名丟失,可是你……做的手腳?”

林慕白微微垂眸,聲音如晚風清冷:“是!”回答的分外痛快。

“嗬嗬!林大人就是林大人!做出這樣下作的事情居然還是如此的理所當然!麵不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