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永鏡道:“那要不要幹脆別去打擾他?”

“為什麼?”

“這樣我們的鏡頭可以再多一點啊。”

“哎,有道理哦。”汪光旗剛說完,就看著屏幕道,“等等,攝像機好像沒有在拍我們咧。”

錢永鏡推著他往小白方向走,“我們靠過去點,再靠過去點。這樣才有出鏡率啊。”

汪光旗突然道:“小白的臉好白哦。”

“所以他才叫小白啊。”

“想摸一下。”

錢永鏡皺眉道:“這樣不太好吧。”

汪光旗驚訝,“你居然會覺得不太好?”

“嗯,我比較想親一口。”

“……”汪光旗深沉道,“這應該是我做的事吧,我才是‘吧唧’,你是‘呱唧’啊。”

錢永鏡不理他,熱情地看著小白,“讓哥哥親一下好不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啊!”

隨著一聲驚叫,四周靜默下來。

錢永鏡轉頭看著突然半蹲的連覺修道:“連大導,您沒事吧?”

連覺修恨恨地瞪了顏夙昂一眼,慢吞吞站起來,“沒事,我係鞋帶。”

錢永鏡突然“啊”得大叫了一聲,蹲下來。

汪光旗道:“你幹嘛?”

“我也係鞋帶。”

汪光旗呸了一聲道:“你穿的是皮鞋,有個屁鞋帶啊。”

錢永鏡真誠道:“鞋帶沒有不要緊,導演馬屁要拍緊啊。”

編導喊:“卡!”

汪光旗看著錢永鏡,錢永鏡看著汪光旗,兩人深情凝望三秒之後,同時抬頭看著天花板。

編導怒氣衝衝地走過去,“你們兩人搞什麼?!前麵這一大段一大段的廢話浪費多少膠卷。”

錢永鏡委屈道:“沒辦法,說得太順了。”

汪光旗道:“以前鍾堯大哥都會跑出來把我們一人揍一拳,扔回去的。”

錢永鏡接著感慨道:“今天這樣暢所欲言的機會實在太寶貴了。”

汪光旗心有戚戚焉地看著他,“是啊。好像嘴巴一開就停不下來。”

錢永鏡還想說,卻被編導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小白。”

小白從茫然中蘇醒。

“你怎麼不說話啊?”

小白道:“他們沒說劇本上的對白啊。”

“……”

錢永鏡看著汪光旗道:“什麼劇本?”

汪光旗也道:“有這種東西嗎?”

編導頭疼欲裂,“這個節目收視率之所以越來越低就是你們倆害的。”

兩人異口同聲:“為什麼?”

“因為觀眾聽得頭疼!”編導不耐煩地驅趕他們,“去去去,都給我一邊站著去!我和小白單獨聊聊。”

錢永鏡靠在汪光旗地肩膀上嚎啕,“我們失寵了。”

汪光旗搭著他的肩膀,歎氣道:“沒辦法,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小白青春貌美,我們人老珠黃,這就是現實。”

小白突然冒出一句道:“你們隻是皮膚黃,人不太老啊。”

錢永鏡差點吐血,“我們要是人太老就去背氧氣筒啦,還來這裏幹什麼。”

汪光旗突然扶著腦袋道:“光太烈,照得我頭暈,給我點氧氣。”

錢永鏡道:“靠!別想用人工呼吸這招來騙我的初吻。”

“你還有初吻?”

“第八十九次初吻還在!”

編導忍無可忍,“你們滾不滾?”

“滾。”汪光旗和錢永鏡像小媳婦似的手牽手走到一邊。

編導深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