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高勤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
封亞倫臉上一片暴風雨欲來之勢。
顏夙昂和小白到包廂門口的時候,看到一個金頭發的外國人正鬼鬼祟祟地貼著門板偷聽。
“你是誰?”顏夙昂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將小白拉到身後。
金字塔的客人素質真是越來越低了,怎麼連偷窺狂都有。
文森迅速直起身子,白皙的臉上染上兩片紅潮,“我是,艾倫的,朋友。他,裏麵,在,男人,說。有男人,和男人,說,裏麵,在……”他越急,越解釋不清楚,越解釋不清楚,就越急。
剛剛帶他來這裏,會說英語的老板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他抓了抓腦袋,繼續努力道:“朋友,男朋友!裏麵,我的……”
……
顏夙昂沉默了下道:“會英文嗎?”
於是,在小白茫然的目光下,兩人嘰裏咕嚕地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
文森用英文擔憂地問:“艾倫會有事嗎?”
顏夙昂用英文回答道:“你擔心自己比較好。”
文森:“???”
神秘失蹤的老板終於又神秘出現了,“我這裏房間的隔音都做的很好,一般聽是聽不到的。”
顏夙昂、文森和小白都羞赧地站起身。
老板從身後拿出三個聽診器,“不過有專業設備就不一樣了。租一個五十塊一小時,折後價,有需要嗎?”
顏夙昂很豪爽地拿出一張一百給他,然後那過兩個聽診器。他一個,小白一個。
文森焦急地掏遍全身之後,拿出一張十元的美金,“收?”
老板眼角一抬,“不找?”
文森急吼吼地點點頭,拿過聽診器。
包廂裏。
封亞倫躺在地上仰望著高勤那張得意的笑臉,心中忿忿地想,幾個月沒見,他摔跤的技巧倒是越發純熟了。幸虧沙發不高,地上是地毯,不然他又要去買拐杖了。上次那根放在美國沒帶回來。
高勤的手墊在他的尾骨下,此刻正順勢往下摸。
“你在幹什麼?”封亞倫咬牙切齒。
高勤無辜地看著他道:“你不相信我,我隻好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媽的!你不會說人話嗎?”行動行動,光行動有屁用!封亞倫堆積在腦海裏的髒話越來越厚。
高勤無奈地停下手,“那你要我說什麼?我愛你?”
封亞倫瞪著他,“怎麼?難道你覺得我不配?”
高勤歎了口氣,“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用一輩子來討論。”
……
封亞倫猛地扯住他的領子,“難道你要我死不瞑目?”
高勤無語地望著他。
“不對,你剛才說一輩子……”封亞倫徐徐鬆開手,望著他的眼中閃爍著期待又害怕的光芒。
“對,一輩子。”高勤的臉緩緩覆蓋下來,呢喃道:“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來點開胃菜。”
“等下。不說清楚沒一輩子!”封亞倫雙手擋住他的肩膀,剛剛的話讓他的心裏突然有了任性的底氣。
高勤挑眉道:“要怎麼清楚?”
封亞倫道:“就是你剛才的那句。”
“哪句?”順勢將他的手移開。
“就是……”所有的話都被吞進他的嘴裏。
該死的!封亞倫在沉淪前狠狠地在心裏詛咒道:等他嘴巴有空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件事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