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誌清累了一天,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睡覺,就聽到叩門聲。
該不會又是那個欲求不滿的家夥吧?
他覺得頭很疼。
這幾天連覺修的攻勢已經可以用無所不用其極來形容。威脅利誘,樣樣出籠。前兩天居然還拿放了味精的可樂給他喝,會不會有春[yào]的效果他是不知道,隻是那種味道是人都不願意回想。天知道他加了幾瓶味精進去!
自己當初究竟是怎麼鬼迷了心竅,居然同意和他在一起?
現在可好,請神容易送神難,引狼入室之後想踹也踹不走。
他蔫蔫地打開房門,精神立時一振,微笑道:“伯母。”
連母隔著防盜門笑道:“不請我進去坐坐麼?”
“家裏太亂。”自從小白搬走後,他的家就隻能用狗窩中的懶狗窩來形容。
連母道:“沒關係,隻是坐坐,你總不能讓我站在這裏,隔著門和你喊話吧?”
話說到這份上,賈誌清也隻能讓她進來。
不過連母一進來才知道,賈誌清剛剛說得算含蓄了。
眼前的景象不叫家裏太亂,叫狂風過境。
“呃。”
當連母第六次拿起像抹布一樣的臭襪子時,賈誌清崩潰了,“我們去街口的咖啡廳裏坐坐吧。”
連母不為所動道:“沒關係,我看這裏挺好的。”
“……”賈誌清努力猜測她話裏究竟是褒義還是貶義。
“不如,”連母見他半天沒有答話,緩緩道,“我們稍微整理一下吧。”
……
果然還是貶義啊。
賈誌清看著連母的笑,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很快就知道預感不好在哪裏了。
所謂‘我們稍微整理一下’的‘我們’就是連母動口,他動手。
所謂‘我們稍微整理一下’的‘稍微’就是把整個房子弄得底朝天。
他無比慶幸連母沒有在他的房間裏找到刷牆的工具。
連覺修到的時候,賈誌清正好累得像條狗似的趴在沙發喘氣,看到他出現,就差沒有抱住大腿高叫救世主了。
連母坐在煥然一新的客廳裏,笑得一如來時那樣優雅淡定,“覺修你來了。”
連覺修眼中閃過心照不宣地竊喜,“是啊。剛剛在和《監獄淚》的製片方開會。你怎麼想到來誌清的家裏啊?”
賈誌清委屈地看著她。他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連母道:“哦。沒什麼,我隻是覺得自己當婆婆這麼久,還從來沒有來兒媳婦的家裏看看,所以今天路過的時候就來看看。”她頓了頓,“誌清今天忙了一下午,想必很累,覺修啊,你去房間替他按摩按摩吧。”
……
嗯嗯。
按摩按摩好。
賈誌清喜滋滋沒多久,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隻是按摩,何必要進房間?
他看著連覺修□著關上房門,立刻警戒道:“你要幹什麼?”
“按摩啊。”
“按摩要關房門嗎?”
“不用關嗎?”
……
賈誌清提醒道:“你媽在門口。”
“是啊。你怕什麼?”連覺修拉著他躺在床上。
因為那是你媽,不是我媽。
賈誌清掙紮要站起來。
連覺修幹脆將他整個人反過來,然後坐在他的屁股,雙手輕輕地按摩著他的肩膀。
或許反抗而不可得,賈誌清漸漸安靜下來。肩膀上的力道不輕不重,捏得他舒服得幾乎呻[yín]出聲。
連覺修的手緩緩往下,一路撫過脊柱,來到腰際。
賈誌清感覺到正在朝他小腹進攻的十指,頓時一驚轉頭,“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