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宴安筠淡淡的接收突來的好感值,“蛋蛋”的感受著瑪麗蘇屬性為自己的身心帶來的極大好處,而後澹澹的提筆——繼續練毛筆字。
說道毛筆字,就不得不說係統的第二項了,裏麵的琴棋書畫都是需要熟練度的,宴安筠之前打眼一瞧,思想裏麵隻有毛筆字的基本熟練度最高,於是她自然而言的選擇了先練習毛筆字。
想要做寵妃,沒有一技之長怎麼能行?
宴安筠繼續一絲不苟的抓著毛筆寫字,隻是這字歪歪扭扭並不好看,鹿兒趴在桌旁一邊研墨一邊看,她大字不識兩個,倒覺得自家主子寫字和別的人畫畫似的——雖然她怎麼看也看不出這畫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主子,飯菜要涼了,咱們還拿去熱麼?”鹿兒看了一會兒便沒什麼興致了,眼睛一瞟便看見桌上已有些涼意的飯菜,心裏又有些酸澀,“主子,這時候皇上想必已經去別的宮中了,您何必要這般等著。”
“我知道啊,方才遇見皇上的時候我便知道他去別的宮了,可是這與我備下飯菜有什麼衝突?”
“既然主子知道皇上不會來,那、那……”
“我娘親曾說,身為一個妻子,最幸福的事情讓自己的丈夫,不管多晚回來,都能吃到溫熱的飯菜。”
宴安筠背對著大門,看著麵前的鹿兒神色由感動立刻變為驚恐。
她轉過身,果見門外兩個人,安公公正保持著一隻腳跨入一隻腳未跨入的狀態,那同樣驚愕的表情顯然是被宴安筠的言辭給震住了。而另一人……鍍玉的黑靴停駐在門外,隻用一雙漆黑的眼睛看著她。
宴安筠臉上的笑都差點掛不住了,她連忙矮下`身子:“奴婢拜見皇上。”
“*妃請起。”微等她徹底跪下,一雙手便將她提起來擁進懷裏,宴安筠心裏哆嗦了一下,皇上莫不是記錯了位分,“*妃”這個稱呼哪是她這個貴人能用的上的?
“朕今日恰巧有暇,特來看望一下*妃。”紹宣帝顯然有些不正常,他曖昧的在宴安筠耳邊道問道:“你方才在做什麼?”
“……練字。”
“那朕來陪你練字,如何?”
“……奴婢惶恐。”宴安筠驚悚,她的字……還不太不能見人吧。
“但是練字之前……”紹宣帝話音一轉,對著鹿兒道:“去把你主子做的飯菜熱了,朕要在這裏用膳。”
安德禮張了張嘴,他想說,皇上您不是在昭陽宮吃過了麼?
“啊,是,奴婢這便去熱。”
鹿兒手忙腳亂的收拾桌子上的飯菜,院子裏新發來的幾個宮女都被宴安筠趕去休息了,這屋子裏隻有鹿兒一個人,動作也快不了,見狀,安公公把浮塵往腰上一插,也開始忙活起這堆飯菜來了。
相較於昭陽宮此時的淒清,秀玉宮中的這個側殿卻是非同一般的熱鬧。
作者有話要說:-v-
紹宣帝以為他後宮中不說宮妃要多麼厲害的詩詞歌賦,起碼人人都能寫一手好字彈一手好曲,就算是真有不會寫字的,也斷然不會將自己這份缺陷暴露在他眼中。
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他把宴貴人想的太聰明了,實則,這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人而已。◤思◤兔◤在◤線◤閱◤讀◤
這個會想像貓叫一般軟聲細語的女人,這個身子可以驚人的柔軟的女人,這個他一度以為很聰明的女人,此時就將自己的缺陷大大方方的展露在他眼中。這般形態的簪花小楷,他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隻是,恐怕日後都忘不了了。
宴安筠咬咬唇,低下頭:“其實奴婢……寫的也不是看上去那麼差的,好在這一筆一劃也算是規範,還有最後那筆飛白,奴婢也是練了好久才有了那麼一點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