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可以考慮用你的熱情如火去融化他冰山一樣的內心嘛,菲菲,我從精神上支持你!”蘇晚歪頭瞅了瞅貝菲,真難得,她現在居然可以用這樣的心情,和公司的小妹妹們調侃昔日的戀人。
“切……這樣的人,平時八卦一下YY一下也就算啦,你以為我今年還十六歲呀!”
蘇晚把簽好字的資料遞給貝菲,有些好笑地看著貝菲,十六歲——在貝菲看來,十六歲是一個還可以做夢的年紀。
十六歲,也是她遇著江上白的年紀。
對著洗手間的大方鏡子,她一次又一次的練習笑容,剛剛好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她一次又一次地數著,直到覺得自己的肌肉都要僵化,卻可以讓這樣的笑容完美無缺的展示出來,在最後一次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時,她的笑容僵在嘴角。
顧鋒寒站在她身後,冷冷地看著她數牙齒。
“方圓天地和淩厲實業還沒有正式簽訂並購的合同,你就急著要辭職了,嗯?”
“這好像不在顧總的職權之內,淩厲一天沒有和方圓天地簽約,我的辭呈就不需要顧總過目。”
“辭職,”顧鋒寒輕笑一聲:“然後呢,方家不是隻有一個兒子,你準備和他同進退,讓方維鳴欣賞一下你們這種不畏權勢的高風亮節?”
蘇晚回過身來,直麵顧鋒寒的冷嘲熱諷:“看來顧總很有閑情逸致,連合作夥伴的家事都喜歡插上一手,不知道顧總這一次又有什麼大手筆?真可惜——方家在寧江隻有兩塊地!”
顧鋒寒眯著眼,眸中湧動的不知是憤怒還是別的什麼,冷冷地吐出一句:“蘇晚,你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顧總是做大事的人,耐性自然比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要好。”
顧鋒寒一把拽過她的手腕,她倔強地回瞪著他,她知道掙不脫他的手腕,索性也不掙紮,隻是這樣瞪著他,她臉色還是那樣蒼白,白的跟瓷一樣,透出一點因為憤怒而顯現出來的紅暈。他忽地低下頭去吻她,落到她唇上時,蘇晚才驚醒過來,猛地往後一退想要掙脫他,他一手緊攥著她的雙腕,一手勒住她的腰,她的腰還是那樣纖細,好像一勒就要斷掉,她再無路可逃,他勒住她的腰,她一點也掙不開,隻能咬緊牙關,抵抗他突如其來的侵襲。
他看著她緊閉著雙眼,卻是一臉的痛苦掙紮,終於他惱羞成怒的鬆開雙手,她險些滑下去,竟伸手拽住了他西裝的一襟,睜開眼時看到他似笑非笑的麵孔:“原來……和我接觸,會讓你這麼痛苦。”
蘇晚羞憤地鬆開攥著他西裝的手:“請顧總自重!”
顧鋒寒整了整西裝,唇角仍是似笑非笑又帶著譏誚的彎起:“既然上了賭場,不如賭一把大的,方家的門檻跳不進,你不妨考慮一下顧家?”蘇晚瞪了他一眼,擠出一句“不可理喻!”
他得意的笑臉在她麵前顯得格外刺目,她覺得再呆下去自己隻怕會被他氣死在這裏——原來人真的是會被氣死的,她惱恨地盯了他一眼,側身從門的縫隙間鑽出來,走了幾步就覺得兩腿發軟,她摸著牆,看不清前麵的路,隻是拚命地往前走,想離他越遠越好,哪怕是走到世界的盡頭也好,隻要看不到他,隻要聽不到他的冷嘲熱諷……
她漫無知覺地直往前奔,不知道自己走向何方,直到聽到方非盡的聲音:“晚晚,晚晚,你怎麼了?”
方非盡來了……蘇晚終於放棄了所有的支撐,任由方非盡架著她,她用最後一絲力氣拖著雙腿跟著他進了辦公室,方非盡焦急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回響:“晚晚,晚晚,你不要嚇我!”
“晚晚,你醒一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