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紙條上那個長相奇怪到讓人噴飯的小狼,我“撲哧”一下笑了出來,可是笑著笑著心裏又有點想哭的感覺。原來深愛一個人,是舍不得跟他有片刻分開的,哪怕隻轉身的一秒鍾看不到他,心裏也會酸酸的直想掉眼淚。

我把紙條小心的收好。這可是我的寶貝。對於杜昇來說,送女人點鑽石名表跑車什麼的,全然不成問題,可是他要是真送給我這些,我還不樂意要呢。好歹,我後爸夏振興老同誌,那也是個家底子雄厚有權有勢的主呢,物質上的東西,誰稀罕。

可是,一個三十歲的、在外界麵前成熟穩重的、有容貌有財富的、眾多女人覬覦到流口水卻碰不到一下的傳奇人物杜昇同誌,卻能為我一個青澀不懂事的丫頭片子做這麼多事,這讓我心裏生出一種差不多是受寵若驚一樣的感受來,真恨不得自己能有機會為他肝腦塗地一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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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在房間裏待了兩天,憋得要死,真想出去逛一逛。可是杜昇打電話給我時很嚴厲的跟我說,不許出去,好好在房間裏待著。我被他的嚴厲嚇了一跳,訥訥的都不敢說話了。杜昇似乎也覺得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重了,就換了溫柔的聲音輕輕誘哄我說:“品品乖,過了這兩天,杜哥哥就帶你回學校,我們天天膩一塊,再忍忍好嗎?”

唉,我在他跟前,沒出息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人家一哄,我立刻就開心了,美滋滋的答應他我不出去,就在房間裏守著,隻把自己當作歸隱的師太就是了。可是答應容易,實施起來還真難,我都要憋死了。

我叫來服務生說我要看電視,服務生表情怪怪的對我說,這個房間的電視壞掉了。我說那我想上網,她又說這個房間的寬帶也壞掉了,我說那你給我拿份報紙什麼的看吧,她剛要說話,我就說:是不是所有的報紙都剛剛好沒有了?服務生表情怪異語氣輕蔑的說了聲:“對!”然後高傲的走了出去。

我心裏開始隱隱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而杜昇在盡力的瞞著不讓我知道。

我走出房間悄悄的跟在那個服務生的後邊,她走進員工值班室後,我偷偷的靠在門邊站住。

裏邊有幾個人在說著話,她進去之後對裏邊的人說:“現在的狐狸精,一個比一個看著清純,也難怪杜昇讓她給迷得顛三倒四的,還囑咐咱們別讓她看電視上網看報紙的。你說,其實杜昇的未婚妻長得也美極了啊,怎麼還輸給這麼一個半大丫頭呢?”

另外有人接話說:“可不是,現在就是這樣,家花再好,它也不如野花來得。現在的大學生有的濃妝豔抹的把自己打扮得都跟小姐似的,而小姐呢,一個個卻把自己弄得都跟清純大學生似的,這世道,整個亂套了。杜昇房間裏那主,不是頭回來了,她很早之前就跟杜昇在咱們這開過房,那天我當班,記得特清,年輕輕一小姑娘,醉哄哄的色誘有錢人,真是看不慣!杜昇還對記者說什麼不怎麼認識這女的呢,這假話說得真是太假了。聽說,許靈因為這事受刺激太大,都鬧出精神分裂來了,有記者看到她整個人都傻乎乎的不知道事了。”

然後又有人接話說:“這當人家第三者有什麼好的!別人的男人就那麼好嗎!要我說,就應該在憲法裏給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治條罪,看這些不知自愛的狐狸精還這麼不要臉了不!”

以後的話越來越難聽,我渾身不停的顫唞,手腳冰涼。我跌跌撞撞的跑進電梯,我要出去買份報紙,我要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

一路上,我心虛的覺得每個看到我的人都對我充滿了鄙夷。我的心很疼,我哆嗦著買份報紙打開,各種不堪入目的標題映入我的眼簾,全是些什麼舊愛不敵新歡,什麼小三狐狸精搶了人家老公,什麼許靈為此精神失常等等。

我很佩服這些記者挖地三尺的本領,他們不僅找到我上大學和研究生期間的照片,甚至連我在美國時的照片也有!這群人簡直是無所不能的惡鬼幽靈!還好我從來都對自己的身世諱莫如深,他們還沒有本事到能挖出夏振興老同誌是我後爸這事來,要是真挖出來了,我隻能以斷絕關係來撇清老夏讓他力保清白別受到負麵新聞的影響。想到這,我覺得情況還不是壞到了最壞,這讓我不由得鬆了口氣。

我正在端著報紙看的時候,賣報紙的老伯看了看報紙,又看了看我,然後用一種近乎於沉痛的語氣對我說:“小姑娘,這上麵的人,就是你吧?唉!年紀輕輕的幹什麼不好,非去搶人家老公!你說你長的也不醜,為什麼非要把人家老婆往瘋裏逼呢!這人呢,活著不能存壞心眼,會遭報應的!”

我百口莫辯,心裏委屈得要命,渾身又冷又抖。我拿著報紙逃一樣的跑回房間裏,然後一邊掉著眼淚一邊給杜昇打電話,電話接通後,我一邊哭一邊喊他的名字,結果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卻不是杜昇的,而是一個女人的。她平靜的聲音裏充滿了惡毒的對我說:“任品,杜昇他又不要你了!你死心吧,我們會結婚的!”

是許靈!

電話從我手裏狠狠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