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扭扭噠噠的進了房間。杜昇緊隨我後跟了進來。我問他:“你什麼時候去接觸許同誌?”

杜昇說:“她的問題你甭操心。我先問你,我們什麼時候去你家?去了之後直接領證怎麼樣?”

我打著嗬欠說:“你安排吧,我都聽你的。我困了!”

杜昇親了親我的額頭說:“你先睡會,我去洗個澡,然後過來陪你。”

我點點頭,裝模作樣的鼓搗著被子一副不馬上睡覺就能困死的德行。

杜昇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頭頂寵寵的對我說:“看你這副嬌滴滴的小樣兒,哪像個快當媽的人?完全還是小丫頭!”

我鑽進被子裏對杜昇吐了吐舌頭說:“睡覺!”然後緊閉上眼睛。然後又輕輕的眯開一條小縫,看著杜昇走進浴室。

當聽到嘩嘩的流水聲之後,我立刻張大雙眼掀開被子“刺溜”一下就蹦下了地。我極輕極輕的拉開房間的門走出去,然後直接奔向客房。↑思↑兔↑網↑

我有話要問許靈。

……

我慢慢推開客房的門,看見許靈正半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兩隻眼睛眨都不眨的一直盯著窗外看。

屋裏還有一位阿姨,我想這應該是杜昇請來照顧許靈的保姆。阿姨看到我之後遲疑的問我是哪位、找誰;我說我是杜昇的女朋友,阿姨一下就笑容滿麵的說是杜太太啊。我立刻覺得現在整個人類群體的集體素質都提高得出乎人的想象,連保姆阿姨都熟諳社交之道。

躺椅上那個空靈得彷佛沒有了魂魄一樣的女人在聽到阿姨叫我的時候,似乎眼皮間有了微微的眨動。

我也對阿姨和煦溫暖的微笑,然後一點不擺少奶奶架子很平易近人的說:“阿姨,幫我們熱兩杯牛奶好嗎?”

阿姨絕對是交際能人,立刻明白了我說話的意思,知道我這是想支開她。阿姨一臉的為難,腳步踟躕不前。

我隻好說:“杜先生正在洗澡,等下他也會來,你另外再給杜先生也準備一杯吧。謝謝。快去!”

我把“快去”倆字咬得重重的,很有邪惡女主人的味道。阿姨遲疑了一下之後終於走出房間。

……

我慢慢走到許靈身邊,許靈平靜得就像副沒有生氣的圖畫一樣。

她真的很美,很像仙,空靈,素雅,卻,似乎別有著居心。

我選擇先開口。我肯定的說:“你沒瘋,是不是?”

許靈雙眼仍然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臉上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

我繼續說:“你故意讓我察覺你沒有瘋的,是不是?”

許靈像我跟本就不存在一樣,視我為無物。

我想到杜昇馬上就要洗完澡了,可是我卻什麼都還沒有問出來呢,心頭有點急躁起來,然後立刻覺得有種強烈欲嘔的惡心感覺排山倒海的從我肚子裏湧到胸腔,再衝進喉嚨口。

我根本無法抑製這突來的嘔吐感,於是隻能撫著牆彎下腰不停的幹嘔起來,嘔得撕心裂肺的,滿臉都是從眼睛裏逼出來的淚珠子。

我這真叫嘔心瀝血了。

我之前無論怎麼跟許靈說話,她都一副圖畫的樣子,想不到我這一嘔,她反倒有反應了。許靈居然把頭轉向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