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回想起來,終於明白為什麼會在關以豪的家裏看到夏修了。
想到那個家,我就想起了田娥。又是一個無辜的可憐女人,我真的很心疼她,我想,等我好些了,一定要去看看她。
夏修說上級一直在找機會想把這個情報組織一網打盡。但是這個組織實在是太隱秘太小心了,而且組織裏的人都有一個正當的身份做掩護,想要收集他們的犯罪證據,是一件極其有難度的事情。也因此,在明知道歐齊許靈他們是為了杜昇的引擎而來的情況下,由於沒有收集到組織內部足夠的犯罪證據,導致他們一直不敢有所行動而打草驚蛇。
我總算明白了夏修為什麼叫我遠離杜昇以及杜昇身邊的人了,也總算明白他為什麼囑咐我說,他跟我說的話不要讓我後爸知道。他這樣做根本等於為了私人感情泄露了國家機密。
我問夏修:“那現在可以把這個罪惡的組織一網打盡了嗎?”
夏修臉上帶著濃濃的疲憊和失落說:“功虧一簣。昨天上級收到李適風的情報後,在知道你和杜昇可能有危險的情況下,我們為了救人,隻好提前行動了。結果南方那邊組織裏的人也收到了北方這邊線人的密報,洞察了我們的行動意圖,他們在我們的人趕到之前,銷毀了所有的犯罪資料。現在我們隻能暫時先把那些人關押拘留起來,如果在剩餘的一天裏還是找不到證據,就隻能無條件放人了。”
我聽了這些話很不甘心。壞人做壞事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了,卻居然能鑽法律的空子成為漏網之魚!我憤憤的說:“難道,他們做盡壞事,嚴重損害了國家利益,我們就僅僅因為沒有足夠的犯罪證據,在明知道他們販賣了國家機密的情況下,卻無法將他們繩之於法嗎?他們除了販賣情報,還做過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難道就這麼讓這些該死的壞蛋逍遙法外嗎!”
夏修萬般無奈的說:“沒有辦法,因為在法律上來說,疑罪從無。”
杜昇見我又要激動了,趕緊打岔說起別的事。他問我後爸:“李適風為什麼要給我和品品照這張相片?”
我後爸嗬嗬的笑著說:“那又是一個癡情的種子。別看他一副風流的樣子,對那個叫蘇的小姑娘可是一往情深的很。李適風是我安排打入到組織內部的人,他在組織裏跟蘇是搭檔,對人家日久生了情。杜昇你去了美國之後,組織那邊開始迫給蘇壓力,要她對品品采取行動好逼你交出引擎。李適風知道蘇一定不肯對品品下手,他擔心蘇被責罰,就幹脆故意露出點狐狸尾巴出來,讓品品跟著你回國來了,這樣蘇見不到品品,自然也就沒辦法對她下手了。我本來一直不同意品品跟你在一起,聽說品品為了你可是沒少吃苦頭。後來李適風把這張照片交給我,我見了,就不再反對了。看的出,你們兩個人,深愛對方!”
我和杜昇兩個人,深情的互相凝望著。我後爸和夏修悄悄的退出了病房。我不是沒有察覺到夏修的背影有多麼落寞,隻是,我的心早已經全部交給了二寶他爸,所以對於夏修,我注定隻能報以歉疚和感激。
我摸著腳上的腳鏈對杜昇說:“引擎在這裏對不對?”
杜昇急忙拉開我的手神秘的小聲說:“丫頭!你怎麼變得這麼精!噓別說!我告訴外邊的人說,這個引擎程序讓我銷毀了,因為它的存在會是個禍害。你爸特同意我的做法,他說即便我不毀了它,他們拿到了也是要毀掉它的。品品你說,我們要不要真的毀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