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動?”
陸寄風一愣,仔細的探查了一下身軀,並沒發現什麼特別的感覺。對徐鈿的話全然不知所雲。
“就是你運力時能不能發現自己身上的那種力道的流向,就是先前大哥讓你攻擊的那種感覺。”徐鈿耐心的解釋。
陸寄風被他這麼一說倒是有點不自然,不過又擔心被徐鈿的責備,話到了嘴邊又硬聲的換了回來,肯定的搖了搖頭,“沒有啊,那種感必須是在仇恨的刺激下才有。…愕…不是,我攻擊大哥時是幻想以往受過的不快,大哥莫誤會…”
徐鈿啞然一笑,睜開雙眸望向陸寄風,“是大哥讓你這麼做的,你又自責什麼?”隨後又眉頭皺了下,“也對,你現在才剛開始,不可能這麼快就能感應的到,以後得多練習。”
倏的立身而起,望泛白的天際,又道,“時候不早了,大哥還得回去交差。賢弟你也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夜了。”陸寄風此時才恍然,都有一天一夜沒合上眼了,當下從地上跳了起來,
“大哥你回去了我下次又怎麼和你聯係呢?”
徐鈿別過頭來,笑道,“我知道你的住處,如有空我會去找你。不過你千萬不要來金肴樓,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總是不好。”
陸寄風點頭允了一聲他知道金肴樓的總管方郝要殺他,如果去了金肴樓會讓大哥很為難。忽的看見徐鈿胸口處的血跡,擔心的道,“大哥你的傷…”
“這點傷又全得了什麼,賢弟不必擔心,大哥身子硬得很。”徐鈿大手一揮,打斷了路寄風的話,隨後望了望不遠處的南城,再次道“我得走了,賢弟有空再來找你。”
還不待陸寄風道別,人影已閃出十丈之外,不禁讓陸寄風詐舌,修煉之人體質果然不是常人可比。
陸寄風望著徐鈿消失在城門的人影,心中一陣唏噓與感觸。想不到現在的自己也能修煉了,即便沒有感應到如徐鈿所說的那般現狀。但最起碼陸寄風已懂得如何去開發,就像對著徐鈿發動的那一招那樣,充滿著無限的力量感。他知道,隻要他能多加練習,再多次進入那般境界,他一定可以似徐鈿那樣的強大。
此時天際已完全破曉。在清晨的地平線上,一輪紅日斜照,撒在陸寄風臉上,沁入心脾,顯得柔和與愜意。在如此舒適的環境下,陸寄風心中興奮不已。不由得張開懷抱向大自然擁去。
清晨的南城裏已漸漸的熱鬧了起來,南門外希疏零落的出入些許人影,熙熙攘攘的瑣碎之聲不時的從城中傳出。如往夕般顯得格外的詳和。
陸寄風迎著朝陽,舒開胸懷,任那明媚的陽光恣肆的打在臉上,顯得無比的舒暢。
身邊不時的陸過幾個出城曆練的修士,望向陸寄風時,偶爾發出幾句輕聲碎語,但都不曾如何的在意,也無有上來攀交之士。
陸寄風的這種感覺很好,不曾被打攪,心中覺得格外的空靈。耳邊雖不時的聽到一些碎語,但傳進陸寄風耳中卻成了一種自然的和諧。
這是他從未出現過的狀況,無任何的雜念,一片自然。陸寄風此時間似是把握住了什麼?卻又是飄忽不定,捉摸不透。這一刻他明明感覺那到他能感應到古樹落葉飄下的軌跡,下一刻他想再次確定時卻又是顯得茫然無措。他聽到了城門處小販的叫賣聲,細聽卻又是嘈雜無比…
一切如此的真實,又顯得無比的虛幻。當他思想上想牢牢的抓住那種真實時,他的行動卻證明了他的思想隻是虛幻。
“奇怪?”
陸寄風喃喃自語,驀然間猛然一震,一切還是原來的一切,清晰無比。剛才的那神奇一瞬似是南柯一夢般,不複存在。
陸寄風呆了一下,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明白大白天的怎麼會出現這種異常。
“大概是幻覺吧…”
隻能從這方麵去解答了,這種神奇之事對他來說簡直是聞所未聞。他搞不明白怎麼大哥一剛走就出現了這種狀況,要不也能向大哥訴說下,或許修煉之中的人會知道一點也說不定。一想到徐鈿,突然記起徐鈿臨走時說過的話,會再來找他。於是決定先回茅舍,反正一天一夜都沒睡上覺了,即使自己不困,也先眯上他一陣再說。就讓剛才那怪異的景象見鬼去吧!
“會不會又是那暗中想害我的人搞的鬼!”
驀地,陸寄風腳步一頓,猛然驚醒。一股毛骨聳然之感猶然而生。前車之鑒並不遠,上次湖邊自我欣賞就發生過,之所以沒那麼快將兩事聯係起來,是因為兩者之間給他的感覺是大為相反,前是死亡悚然之感,後是新生自然之態。想到這裏,陸寄風稍微感到放鬆了下,既然有生的感覺,那該也是有利方麵的影響吧。
“我得想辦法去外麵避一避,嗯,等仙門招徒時再回來…和大哥見上一麵就走,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