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投石問路(1 / 2)

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林間的一條幽徑古道了,古道為地下黃土鋪成,緊鬆不勻。在數十匹各色的健馬之下,塵土飛揚。陸寄風躍於樹幹之上,凝視著馬背上的人群。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醜有美,樣貌不一。

看他們的穿著,除了其中的的兩名女眷之外,其餘都是粗衣麻袋,各不相同。唯一相同點就是馬背之上都配有形色各一的武器。或刀或槍,或斧或劍的。其中那個手提狼牙棒的橫臉大漢特別醒目,一驥紅雲寶馬於最前方,大概是這群流寇的帶頭人。陸寄風實有些猶豫,看他們的打扮,分明同尋常的流寇根本就沒什分別。

陸寄風暗道要不要上去搭段順風車呢?現在已不是普通人了。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即便知道自己厲害,可人家不會這樣認為。要是真動起手來,好漢也架不住人多。還是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算了,反正隻需隨便找個城鎮就可以。陸寄風輕身從枝上跳下,快速朝這群流寇奔去。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陸寄風跟著這群流寇老半天了,從夕陽將要落山到此時天色完全入幕,左拐又拐的用自己勤懇的雙腳同流寇們的健馬作拉距賽。最終是陸寄風贏了,不過卻是跟到土匪窩來了。

眼前的一切令陸寄風是那麼的無語,那麼的無奈,那麼的心酸,那麼的愚昧…若是條件允許,陸寄風真想仰天大罵一陣娘親。

無力的望著眼前用竹木圍起的寨子,陸寄風雙目中簡直可以噴出火來了。

大概是晚上防止野獸突襲的緣故,寨子前有一道約三丈寬的溝壑,延綿達數裏包成了一個圈,整個寨子就豎力其中。

陸寄風站這道溝壑前,欲哭無淚,他是想找個城鎮來避難的,哪會想找到土匪窩來了。不斷的責備自己,明明知道他們是土匪,天黑了不回土匪窩還能回哪?

抱怨已是無用,隻能等到明天這些流寇的行動了。陸寄風知道,流寇們是靠打劫過活,必然會熟悉這一帶的人流走向,隻要他們一出動,他就肯定會找到通往城鎮去的路。想到這裏,陸寄風倒也樂觀了起來,大歎自己這招投石問路的計謀還是可以的,隻不過時間延長了點而已。

懼於寨子內所設的僚望塔上的巡邏,陸寄風悄然退走。

陸寄風對昨晚的巨獸還是心有餘悸,並未離開多遠,選擇了在寨子相鄰不遠的一棵大樹作為棲息地。即便如此,陸寄風也並不敢真正入睡,從流寇們對這裏的戒備就知道,此處還是不太安全。

收斂心神,精神已進入戒備的狀態。陸寄風並不懂得如何繼續修煉,隻知隨其自然。照徐鈿所說的那樣,進行冥想。但此刻的陸寄風明顯的是進入不了狀態。他並不懷疑這是受外界因素的影響,也不是他自己本身的原因。而是他在修煉之中自我感應並不是如此修煉的一種本能。

陸寄風感覺到徐鈿所授得是太過的浮雲了,不過他卻相信徐鈿對他並沒藏私。徐鈿對於修煉也隻能是皮毛。是陸寄風在這些天中經曆體驗到的,或許這隻是相對於基層或初學者的修煉,但陸寄風確實的感應到了,修為的提升隻能靠戰鬥!亦可說對體內的力量進行催發也更為適合。

不論是與巨猿的戰鬥,還是馬不停息的奔跑,陸寄風都有這種感覺修為在明顯的提升。但此時此刻,即便他是如何的努力冥想,再也達不到還未開發自我本源力量之前的那兩次境界了。這不禁讓陸寄風微有點失望,這個晚上不但不能修煉了,而且必須得就這麼幹坐著苦等。

“是了,我實際上除了運動體內的那微弱的本源之力外,其餘是什麼都不會。”

陸寄風突然發呆,修煉之途到底該是怎樣呢?他不刻意的去冥想了,陸寄風現在敢愈加的肯定,這樣做對自己是毫無用處。

“既然隻知道那唯一的“圖”,就從這“圖”入手吧。”

催動體內原有的本源力量,默默按照不知哪冒出來那副圖運行。幾個周天下來,陸寄風眉頭微皺,這本源力量明顯和體內那“第三力量”同源的力量有所不同,他感覺這力量是充滿這狂暴,血腥與殺伐。大大的和那“第三力量”同源的柔和氣徑大為相反。

“怎麼回事?”

陸寄風雙目迷惘喃喃自語。阿過隨釋然,他第一回誤打誤撞的悟出力量的時候,正是這種力量。自己還糊裏糊塗的攻擊徐鈿,把徐鈿都打得了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