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剛雖是雇傭團的頭頭,但他對交際這方麵是明顯的不在行,也不會說些什麼煽動人心的話來,在人群的騷動之下,已明顯的是亂了陣腳了,不知說什麼是好。最後隻得把目光望向了身邊自己手下的一個勁裝大漢。
這人麵色溫文儒雅,身姿修長三十出許的樣子。手中持有一柄尺多長銀色戒尺,看上去像是一個教書之人,給人一種特別信任之感。
勁漢怎能不理會自己老大的尷尬,踏前一步,含笑麵向眾人,抱拳之後朗聲向眾人宣道:“諸位請聽我一言,不同於往夕,此次的流寇非常的強大,如若不謹慎的對待,很有可能會造成大夥難以估量的損失。”
眾人聲音本就不大,見前方又有人發話,便都自覺的都不語了。隻是待得這位持尺之人說完,眾人便又再次的議論開來。其中有人質疑道:“是不是真的啊,以前請你們護行的時候怎麼沒遇到過這類似的事啊,偏偏今天就出了這等岔子,不會那麼巧吧?”
“今次情況特殊,這地帶本就有一夥非常強大的土匪,常出沒於各個路段攔截,而我們的行動就是處處在提防著他們,現在他們就埋伏在我們所行程的路途之中,對我們已勾成嚴重的威脅,所以不得不謹慎對待。還望大家多多的配合。”麵對中人吧的質疑,持戒之人趕忙再加的解釋,不僅是傭兵團信譽,而且事關到了眾人的生死,想不令他們為難都難。
人群以聞這話,倒也在片刻間安靜了不少,正當陸寄風稍感信息之際,突然從人群之中站出一位仆裝漢子群之中站了出來,離屠剛並不遠。接著陳先生的話道:“若真如陳先生所言,那我想問一句,你們是怎麼得到消息的?為什麼別人都得不到情報偏偏就你們得到了情報?”
這個叫陳先生的禮貌性的朝這人笑了笑,搖頭道:“作為常年在外頭做這行的,當然要有一個針對安全而偵查的情報係統,若是要打聽出路徑之上有強盜的埋伏,我想應該也不會怎麼難吧!"
“危言聳聽!別說我不相信你,若是真的有強盜又怎樣?我們請你們護行可不是為了別的,就是讓你們幫忙趕強盜的。如若幾個強盜都對付不了,還請你們幹什麼?”這人顯然是受他主人的指使,故才敢如此的驕態畢露。
他聲音雖然不大,卻非常的刺耳,足可讓全場的人都能聽見。陸寄風登時叫糟,如此之態,不將人群煽動才怪。
果然,在這漢子這麼一說之下,人群立即再次騷動了起來,紛紛質疑這傭兵團的可靠信
不過讓陸寄風感到意外的是,陳先生並不理會眾人的喧嚷,收起臉色,平淡的看著眾人。大聲道:“今次之事,我們也不曾預料,還望大家多多配合…”
此時後麵的人群也靠籠了過來,紛紛細語,大都是對屠剛等人此舉不滿,已是嚴重耽誤了他們的行程。到最後,局勢竟出現得有些混亂,連屠剛等人的話都已聽不下去了!紛紛被他們聲音掩蓋。
“讓開,你是閑的沒事,可別來耽誤我們的正事啊,我還急著趕安陵談生意呐!”
“快走快走,趕快動身,安陵那邊俺媳婦都要生娃了…”
“還不動身嗎?我都急死了,我爹幫我在安陵定了親事啊,要是我未過門的老婆跟別人了你擔負得起嗎?”
聽得眾人的答話,陸寄風眉頭緊皺,這群人還真是頑固不化,明明已告知他們此次會有危險,卻還是如此的執意行事。幾乎忍不住想跳出來將他們大罵一頓,這都是時間啊,天知道能不能趕上仙門招徒。此時又不禁暗暗後悔起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離開南城。找處隱蔽地躲起來不是照樣能躲過仇人的追殺麼?不過此時後悔已是無用,隻能繼續聽這群人抱怨。
聽到眾人紛紛解說,屠剛麵色微沉,若是照這麼下去,他們定不會商量出一個什麼好的結果來。放大嗓門,雷聲道:“各位,這次真的有大難,你們怎麼就不聽呢?到時你們有危險了就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們!”
屠剛最後一句是吼出來的,雖然無禮,卻是極具威勢。果然,眾人被他這麼一吼全都震懾了下來,一片寂靜。
持尺的那陳先生佩服的望了屠剛一眼,對屠剛的這種無奈表示理解。當下麵向眾人,道,“此次事關重大,一個處理不好,大夥便有滅頂之災。所以屠頭領之話,大家還是切勿往心裏去。”
眾人有些錯愕,還是頭次見到這陳先生表現的如此嚴肅。又不禁的小聲議論了起來。隻不過這次不是和屠剛陳先生等對掉,而是有些附和,對自身安危是否有保障之意。
馬車之上的一些富勢之人也亦履步而下,落入人群之中,探聽現在的情況。當中便有一服飾華麗,身子微胖的一位富賈在兩名護衛的擁簇之下蹣步上得前來。這人滿麵油光,望著屠剛等人雖心有不悅,不過見眾人如此,現在也不好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