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月心頭一熱,幽幽的望著陸寄風,柔聲道:“別那麼沮喪拉,其實你並非你想象中的那麼不堪,是你對修行一途不夠了解而已。就好比你麵對塗黑的時候,能夠明知不敵還會舍生忘死的拚命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辦得到的了。而且塗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強,他對你表麵上的不在意隻是對你心裏上施加壓力而已。如若你能明白這一點你就不會被他那麼輕易的擊退了…”
陸寄風一臉的茫然,不解的向秦雨月問道:“什麼叫心裏壓力?難不成這也是修行之路的一種境界?”
秦雨月讚許的點了點頭,欣然道:“當然拉,你向塗黑擊出那一拳的時候就能體現出你的心境已是足夠的高明了,不過我還是不讚成你的做法,這樣的修煉的確是能最有效最快捷的提升你目前的修為,但卻是最危險的一種途徑了。嗯,下回還是不要再冒險了…”
秦雨月的話說的很清晰,但在陸寄風的眼裏卻是如此的朦朧,心中突然而來的冒出了無數的疑點卻又無從問起,不由喃喃的道:“你的話我怎麼完全捉摸不透?表麵上是一種意思話語中又包含了另一種意思,對!其中的重點你並沒提出來,是這樣的麼?”
秦雨月一怔,驚訝的望著陸寄風,想不到他在這方麵會有如此天賦,道:“你很讓我吃驚,如若你能早點修行,將來你的成就定會驚為天人。”
隨後微微頷首,卻不作任何的解釋,也不去理會陸寄風那疑惑的目光,沉吟道:“你攻擊塗黑的時候,你以為塗黑隻是單純的用護體罡氣來防禦你嗎?其實不然,你的這種看法隻是對修煉著重放在了戰鬥一途,而戰鬥中又是片麵的放在了人體本身手腳之上,你若是能拋開這種想法,那麼你對塗黑的那種強勢就不會如此的心生畏懼了。”
陸寄風大驚,駭然道:“你的意思是說塗黑的那種護體罡氣隻是他攻擊的一種手段!”
秦雨月眼神異彩閃爍,肯定的道:“不錯,修煉者本身講的就是整個修煉,而不是片麵的單支,若誤此歧途,那這修煉者可說是無比的脆弱,因為除了你修煉的單肢外,其它部位處處是破綻。這可成為你修煉途中最大的致命點。”
陸寄風恍然,怪不得塗黑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原來他是另有所恃,將自己的攻擊以另類的方式來進行抵擋。稍作思索,道:“你所說的心裏壓力就是塗黑對我氣勢上的絕對壓製是吧,這樣的話我就完全的拜倒在了他高不可攀的陰霾之下。但你剛才所說的其它所暗含的意思呢?比如你所說的修煉除戰鬥之外的修煉途徑,還有修煉除戰鬥之外的著重點,如何的修煉身體部位等的之類的東西…”
秦雨月大感訝然,想不到陸寄風是如此的厲害,雖對修煉很是瞢懂,但在隻言片語之中卻總能悟其問題的關鍵所在。
點了點頭,驚疑不定的望著陸寄風,道:“不錯,確實是這樣。不過修煉之中的種種問題隻能靠你在修煉之中自己去體會,否則隻能會是事得其反,功敗垂成,永遠難達其中的要旨。”
陸寄風忽然的倒下了身子,閉目沉思。秦雨月知道他是在消化體會他剛才所道出的話,也並沒去打擾他。
哪知陸寄風突然猛的坐了起來,愣愣的望著秦雨月。秦雨月更是為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大跳,脫口而出道:“這麼快就想通了?”
陸寄風一臉的鬱悶,憤憤的道:“想通才怪!哎…這是不是我太笨了呢?腦子裏就跟短路了一樣,越去想越是糊塗…”
秦雨月長舒了一口氣,若是這樣毫無壓力的明悟了其中的哲蘊反而對其將來的修煉大為不利,說不定在某處的修行就因此而停滯不前,即便在悟性方麵有絕佳的天賦,但勢必也會因此大打波折。
瞪了陸寄風一眼,沒好氣的道:“沒事你突然坐起來幹麻?裝鬼啊…”
陸寄風不屑的一聲冷哼,仿著秦雨月的語氣反擊道:“沒事我躺著幹麻?裝鬼嗎?”
秦雨月登時語塞,耍嘴皮子永遠也不是陸寄風的對手,氣極的道:“你給我滾!”
陸寄風哈哈一笑,腳掌一撐,華麗的一個翻身與秦雨月齊肩而坐肩頭頂了秦雨月一下,道:“哎,不會生氣了吧…”
秦雨月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作勢不理他,嘴巴卻微聲的敷衍道:“誰生氣了,隻是不想理你而已…”
陸寄風深深的垂下腦袋,竭力斜目向秦雨月的臉頰望去,放下心來心喜的道:“哦~沒生氣就好…哈哈,你不知道你這表情和個怨婦有的一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