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月此時倒並不擔心陸寄風的行徑了,其原因當然是與其心境有關了。若是心中的擔憂如預料那般,陸寄風必然不會表現的如此風淡雲輕,相反的還會做出何等的逆忤之事還是個未知。這對陸寄風來說,即便是代表著正義,但在他現狀的前題之下這逆忤之事也難免會對他將來會產生怎樣的陰影,特別是他這堅定的性子,秦雨月還真擔心他會複轍於狂魔邪莫為。
不過現在一切的顧慮都已消除掉了,陸寄風本就非大惡之輩,那就更非視人命如草芥的狂徒了,此次前行找茬土匪窩,隻會是對修煉之中的一次修為試煉,隻要控製分寸把握心態百利而無一害。既充實了自我又煆煉了身心,不得不說是兩全其美,魚掌兼得的妙招。
二人站於山寨壕溝前,神態無比愜意的欣賞著這山寨的構造,仿佛他們根本就不是來找場子的,而是來遊山玩水一樣。
“咦,兩個小毛孩怎麼跑這裏來了?”在哨塔上守衛的粗臉漢子望著寨子前的二人不由的納悶了起來,顯然還是不知道二人拷問馬賊之事。
“停下,幹什麼的?”
這馬賊真是被兩人弄懵了,山寨之所以設製僚塔,防的根本不是有人來犯,這荒郊野外的實際上也不會也誰來這動什麼心思。他們防的隻是在其荒外頻頻出沒的野獸。而此時寨子前卻來了兩個十六七歲的毛孩子,當然會讓他大感奇怪了,連報警的心思都沒有去想。
“大個子,快去報你們老大吧,我們來砸場子了。”聞得有人斥喝,二人便停下了腳步,秦雨月是駐足打量四周,而陸寄風卻是對這早已熟悉了,自然的順口答上了這站崗馬賊的喝聲。
那馬賊大愣,對陸寄風之話明顯是沒反應過來,條件反射般木呐答道:“砸什麼場子?”
隨後才驀然一驚,意識到自己是被耍了,惱羞道:“去去去,幾個小屁孩也敢說如此大話。快回去吧,今天寨裏沒出去活動算你們還走運,若是讓當家的人知道了扒下你們的皮才怪。”
這回輪到陸寄風他們愣住了,本以為這馬賊會暴跳如雷的破口大罵,甚至招呼其他的馬賊來生擒他們,但哪又會料到這馬賊竟會是如此好心,不僅對他們沒有任何的不軌之言,而且好言相勸希望他們能逃離虎口。
“大個子我們真是來找茬的……”秦雨月被這大馬賊的話吸引了過來。
“誰家的小屁孩啊,這麼不懂事,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啊,待會要是被別人發現了,我可保不住你們。”大漢高高的站在僚塔之上,望著二人無奈的道。
陸寄風秦雨月臉臉相對,完全不曾料到會是這種狀況。論嘴皮子他們自信這大漢當然不會是他們對手,但他們可是來砸場子的,而並不是來耍嘴皮子的。
陸寄風突然麵色一凝,正義凜然道:“黑風寨打家劫舍,殺人放火,臭名遠揚。小爺今天便是看不過去為民除害來了,閥下此帶禍根,還世人一份安靜。”
說罷,還不待秦雨月及那大漢有什麼反應,猛然一頓地麵,身子便直衝而起,直躍過三丈之距的壕溝。
陸寄風自然是不願與這馬賊再有過多的口舌之爭,正如他先前直言,他們是來砸場子的,而不是來逞口舌之利的。與這馬賊不間斷的嘴上交涉,隻會憑增心理上的顧慮,而這些恰好都不是陸秦二人所看到的
還未觸及寨中地麵手中已然掄出青紋劍,一股駭人的威勢從中透出。竟將寨子外圍的欄杆壓得一陣隱隱的輕顫,幾根懸搭其上的木杆甚至是直接的掃出開去。
“小爺今天是帶表正義來消滅你們的!”陸寄風臨空豪言大笑,眼神平靜的望著那站崗漢子。
那漢子大驚,哪會料到一個自己眼中視為小毛孩的陸寄風竟是如此厲害,還未等他有何的反應就以向他撲殺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