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陸寄風麵色忽發的狠了起來,義憤填鷹的道:“為什麼不繼續了,斬了傲寒,還被他害害過的人一份公道,也可令得黑風寨其他人安享一份清靜,何樂而不為?”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動身。”秦雨月說話總有著那麼一分似有似無的誘惑力,總能將陸寄風煽動得熱血澎湃。
“好,誒~等等…”陸寄風突的似想到了什麼,頹然道:“這寨子雖然不大,但要在這麼多房屋中找出一個人來談何容易,難不成要我們挨個的去找?若是這樣,憑我們和那夥人的關係,傲寒還沒找著就早已將人家弄得雞非狗跳了……”
秦雨月嫣然一笑,啞然道:“笨啊,你沒聽那個叫刀哥的大個子說過嗎?傲寒有他的府址,肯定會與尋常的房舍大不相同拉。不過我們的動靜那麼大,他肯定早已聞訊了,說不定已經布下天羅地網就等我們自己跳進去了。”
陸寄風一陣尷尬,不過旋即又豪邁了起來,正色道:“就算是天羅地網也不怕,憑我們此時的修為足夠硬闖了。走,我們動身,不斬傲寒誓不罷休!”
陸寄風二人在短短的片語之中,便已理清了其中的要害,心中頓時豁然開郎。雖然隻是猜測,但在他們的心中是愈猜愈是肯定,心中的那份潛藏心底的陰霾,也隨之揮去。
山寨雖是不大,但站在密密的破房之下,視線確實是被大多數建築給阻擋了。當陸寄風二人閃出這陰暗的牆角之時,便醒然的發現了一個建築群與其山寨內房舍的截然不同之處。
這建築在山寨的中央地帶,泥瓦木宅,院落寬敞。占地麵相對寨中群眾來說,已然足夠的寬敞。在世人類似規模的宅內足夠百來人花天酒地,醉紙消金的了。雖然不及二人所見城中豪樓,但四周群眾所居住的寒舍與其比起來,簡直可說是天壤之別了。
陸寄風站在一房梁頂上眺望,心中冷然一笑,果然與預料中相差無幾,這簡直可以說是貧窟中的地下皇宮。為圖自己享樂,卻恃自己的武力來恐嗬他人為其賣命。這等人簡直狼心狗肺,豬狗不如。念及此處,陸寄風心間不由越發的冰冷。
“在那,快,截住他們!”
驚叫之聲傳來,響遍了陸寄風所處寒舍之下的四周,刹那叫嚷之聲急促的腳步之聲四起開來,全都指向陸寄風站立地帶。
原先是為了躲避馬賊群的搜尋而不得不選擇偏僻隱身地,而現在為盡快探出傲寒所在又不得不臨身最顯耀之地。所以在陸寄風一現身之時便立即被這群搜尋的馬賊發現。
陸寄風一陣猶豫,他已然明白。這群可憐的馬賊之所以竭力的抵擋他們的進犯,並不是懼於他們造就殺孽,因為在他們初來之時,他們多次留手的表現就已然讓這群馬賊明白二人並非冷酷弑血之徒。而之所以讓他們如此擔憂的就是,這二人若真是來為民除害的,即便不殺人也可以縱火毀掉他們的棲身地,如此一來今後生活的一點依靠都沒有了,那還不和殺了他們是一樣?而且,他們還有需要他們保護的存在…所以,盡管明知陸寄風二人的強大,眾馬賊還是不得不不顧一切舍生忘死的向他們撲來…
朝著屋簷下的秦雨月點了點頭,秦雨月會意的朝小巷中隱去。陸寄風並不有急著去找傲寒的麻煩,而是靜靜的駐立在屋梁頂上,等待著眾馬賊憤怒的臨近。他們也知道,此刻的傲寒如若沒有趁機逃走,那也是在暗中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若此時貿然行動,吃虧的還是他們。
刀哥的速度極快,在山寨的修煉者當中,就隻有他還存在著原有的戰力了,不過這一切對於陸寄風他們來說都是微不足道的,他甚至青紋劍都未曾出動,伸出肉掌便向迎麵撲來的大刀迎去。
淩厲的大刀,透露出森然的白芒,鋒尖所指,能量顫抖。這是刀哥最為強大的一擊,縱然他早已知曉這一切都是徒勞,卻也不得不舍掉自身決然的劈斬下去。
陸寄風眼神平平淡淡,但在他那眸中隱藏的深處,卻夾雜著一絲不為人知的蒼涼。但他卻沒有退縮,大掌已然出手。
無形的能量大手透掌而出,裹住了刀哥的大刀。在其所遇之時,能量大手儼然被大刀所劈裂。不過這一切顯然都是意料之中,陸寄風並無絲毫的慌亂。雙掌連連出手,頓時無數的無形掌印憑空而閃現,不偏不倚正擊在刀哥的大刀之上。
原先的那能量巨手就已明顯的讓刀哥勁道受阻,在加上又哪會料到陸寄風出掌是如此之迅,隻在這傾刻間,刀哥所有的氣勢便立消於無形。不過刀哥總算還有一點門道,在大刀之勢不斷減消之下,雙手持刀連連舞動,形成一片刀鋒殘影,盡數的與陸寄風掌印對碰在一起。
“碰碰碰碰……”急劇的交擊聲自空中響起,撞出數股有形質的能量圈漣,直掀的陸寄風腳下的房瓦杆毛四出飛揚,近身戰場中央帶的甚至直接粉碎。
在兩人交擊出的能量對撞之下,刀哥所有的衝勢已完全打消開來,身姿向後淩空急射,被震落下地來。反觀陸寄風,身子紋絲不動,巍然立於梁頂之上,儼若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