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了。
就這樣勝了。
秦閑站在演武台中央,身上銳利如劍芒的氣勢已經散去,淡白長衫隨風而動,飄然如遺世duli。
雖然取得了勝利,但他的臉上卻並未露出什麼喜容,反而是一片平靜中,帶著一絲落寞。
一切都要結束了,自今而後,武者的道路大概是再與自己無緣了。
當年刻苦修煉的情景一幕幕在眼前閃過,如在昨日。
“咳咳。”
秦宇艱難地從地麵上爬了起來,嘴角溢出一絲血絲。
“我敗了。”秦宇平靜地說,當秦閑催動劍氣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敗了,那無堅不摧,寧折不彎得劍意,深深地震撼到他,鐫刻入他的內心,使他意識到,即使修為已經超過秦閑,但在武道意誌上,他還遠遠地落後著。
秦宇步履蹣跚,轉身走下演武台。
“嘩。”
靜靜看著這一幕的台下觀眾一下子如同炸開了鍋。
“太不可思議了,竟然在最後一刻逆轉了。”
“劍氣,秦閑竟然擁有劍氣。”
……
“秦宇雖然修為勝過了秦閑,還有手上冒火這般神奇的本事,不過還是敗在了擁有劍氣的秦閑手上。”
“沒見識了吧,什麼叫手上冒火,那叫神通,傳說中修仙者才擁有的本事,我小時候聽我爺爺講修仙者的故事,他們騰雲駕霧、移山填海、摘星拿月,無所不能,隻有他們才擁有這般神奇的本領。”
“去,什麼修仙者,那都是老人用來哄小孩的,世上哪裏存在什麼修仙者。”
“怎麼會沒有,我們秦家當年聽說就是修仙者家族,隻是後來沒落了而已。”
“那都是傳聞而已,誰又見過?”
……
“好厲害的劍氣,簡直無敵了,怎麼時候我也能擁有劍氣,那該多好!到時小霧妹妹一定會答應嫁給我。”
“省省吧,就你這德性也想跟我搶小霧妹妹,先天境你這輩子可能都達不到,也想擁有劍氣,做夢去吧!”
“你在侮辱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到時候把你狠狠地踩在腳下。”
“喲,這麼牛,我就是在侮辱你,怎麼咋,你打我啊。”
“打就打。”
“呀喲,你還真動手,老子跟你拚了!”
……
“秦閑哥哥使出劍氣的樣子簡直帥呆了,太厲害了!”
“喂,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叫別人哥哥,感覺好奇怪。”
“你管得著嗎?人家就喜歡這樣,人家的心髒現在還激動得怦怦怦直跳呢!”
“我靠,你不是說你是小時候不懂男的跟男的不能在一起,所以才暗戀秦閑嗎?看你現在這樣,感情你根本就不是不懂,你根本就是一個死玻璃。”
“你討厭啦。”
……
秦家的長輩也都在關注著這場比鬥。
一個白發蒼蒼的長老歎了口氣,道:“居然在煉骨境就能擁有先天境才能掌握的劍氣,此子真是天縱奇才,可惜了,可惜了,天不佑我秦家啊。”
旁邊一個中年人模樣的秦家族人道:“七長老不用太過傷感,秦閑確實是可惜了,不過那秦宇也是極為優秀,煉骨第四重,再加上那手神奇的手段,我們附近這些城池中的大家族,又有誰家的後輩子弟能比得上他?”
七長老道:“也是,擁有秦宇這般出色的後輩,已是我秦家的福緣,秦閑這般逆天奇才資質,我們秦家終是沒有那般深厚的福緣。可惜了,可惜了!”
……
陳舉義捋著胡子,道:“卻是劍氣,了不得,可惜是修為再無法突破,否則此子前途絕對無可限量。”
餘飛逸道:“出了一個秦宇,對一個大家族來說已經是運氣使然,若是這秦閑身體沒有出問題,天賦能夠完全發揮,那這天下氣運十分,秦家就能獨占一分,怎麼可能。”
柳凍河搖頭歎息道:“秦閑此子武道天賦如此恐怖,天也要妒!”
……
在柳凍河身旁不遠處,柳家姐妹。
柳青竹激動地揮舞著小拳頭,道:“姐姐,看見了嗎,是劍氣,好厲害,一下子就把那個手中冒火的家夥打趴下了。”
“嗯。”
“姐姐,你怎麼啦?怎麼流眼淚了?”
“沒有,大概被風迷了眼。”
“可是這裏的風並不大啊?”
……
看台上,中間主賓位處。
秦天川看著演武台上的秦閑,歎道:“劍氣,竟是劍氣,若是三弟在這裏,一定非常高興。”
秦禦晨酸溜溜道:“修出劍氣又怎樣,修為不能長進,一切都是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