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 / 3)

“哦!我懂,你要我介紹自己嘛!”她清了清喉嚨,用甜美的聲音軟軟地說:“我叫夏桔梗,家就住在南雀街往北去第二條巷子進去再右轉再走過福隆街再左拐直直走最底那一家,我爹是仁心仁術的好郎中。但他死很久了,現在隻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就想起我爹。他說桔梗可入藥,又可當花供人欣賞,一舉兩得,希望我才貌雙全,但他早死,所以我沒錢念書,隻有貌沒有才;而我娘……”

“夠了!”他怒吼,火在眼底狂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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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說得不夠詳細?”她無辜地問。

“滾!”沙塵似染上他的怒氣,震得飛揚起來。

“我帶了酒來耶!這些花盡我所有的錢,而且我還不能喝,全數要奉獻給你,我夠大方、夠誠意了,為什麼趕我走?”要是有人待她如此好,她老早痛哭流涕了。

不能喝酒?解索衡挑高一層,怒氣稍歇,他知道怎麼對付這名無知的姑娘了。

“我怎麼知道酒裏有毒沒毒?要我喝,可,你先喝一口。”

夜蟲哪哪,他丟了幾根樹枝進火堆,然後往側一躺,姿態傭懶,唇邊泛著捉弄的笑,狹長的眸瞅著她苦惱的模樣。

“不可以,我不會喝,半滴都不行,否則……否則會很慘的。”

慘慘慘,她才不要讓人看笑話,記得那時不知道醃漬梅是以酒醃的,在大街上吃了一顆,結果……

“你看看我這副可愛的樣子,我哪會在你酒裏下毒!你分明冤枉我。”

“是嗎?那我不喝,你也可以滾了。”目光瞬間一冷。

她覷了他一眼,他正閉目休息,心又咚咚震了幾下。他是嗎?是她的救命恩人嗎?

她拾了一瓶酒,驀然起身,一臉壯士斷腕的表情。

“好,我喝,喝完你可別後悔。還有,待會喝了我的酒,我要向你打聽一個人,你不準離開,一定要回答我。”

舉酒到眼前,她瞪得快鬥雞眼,豁出去了。

“死就死。”她仰頭,猛地灌下一大口,酒液熱如火地滾下咽喉,燒灼了胃。

他冷笑。用酒把她灌醉,她想要昏睡在哪裏他都不管,隻要她閉嘴,別擾他清靜。

他側臥在地,有時撥弄烤火的樹枝,有時瞥向她去,隻見她粉頰紅撲撲的,還打著酒嗝,但就是還站得住。

怎麼還不昏?他毫無興致再與她胡搞,若酒趕不走她,那麼休怪他再踹她一腳,讓她飛得遠遠的。

“你還不滾!”

沒耐心了,坐起身,他欲拿刀趕人,卻聽見空靈而悅耳的曲子,似遠似近,幹幹淨淨的嗓音,把月夜下的蟲唧聲、夜梟嘀咕,以及蛙鳴聲全給比下去,偌大的草原,唯有那美妙得不似在人間的嗓音存在。

他迷惑地仰首,隻見夏桔梗眼迷蒙,笑得醉人,粉頰嫣紅,絳唇哼曲兒,身體隨曲兒輕輕搖擺。這就是她喝酒後的醉態?

他覆住刀的手緩緩收回,轉了向,取一壺酒,黑眸半信半疑地瞅著她,想看她要變出什麼花樣來。

“呸!這是什麼酒?”喝了一口酒液,解索衡大皺其眉。這酒實在難喝極了!淡而無味,失敗之作,竟還花掉她所有的積蓄,她是笨蛋嗎?

隨著曲兒的一波小高chao,她不再隻是擺蕩柳絮般的嬌軀,左手輕拾,似轉花般地揚起齊眉,右手如漩渦般轉著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