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娘的牌位前,拈香向娘稟告:“娘,我又夢見我的救命恩人了,他真是很好很好的大善人,為了照應我這個陌生人、為了保我周全,他被那頭大惡狼咬了一口,我還記得惡狼咬住他的左手,就在這裏,”她比著左手肘外側,再道:“他流了很多血,好可憐!娘,十天前那個大騙子落腮胡會不會是他呢?我該怎麼做?”
去找他呀!小傻瓜。
“找他?”她瞥了一眼快完工的布疋,喃喃地說:“也許交了這批貨,賺點盤纏,是可以到京城找他……娘,謝謝你的指點,明天或後天我們就能啟程上路了。”她笑著拈香拜了拜,打了個哈欠,決定好去找他,整顆心都雀躍起來。
“睡覺了……咦?”才走了幾步,她頓了一下,猛然回頭,瞪住娘的牌位。“哎呀!娘,剛才你說話了呀?哇塞,真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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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華酒樓是京城最出名的名店之一,它昂昂聳立於鬧市最醒目的位置,樓高數丈,共有五層,占地廣大,在當今是最雄偉的酒樓之一。
樓中麗玉池內假山流水,小小瀑布之下,五彩奇石,清澈見底,池中錦鯉悠遊,水草交橫,有綠意,有活潑生機。
解索衡是金華酒樓幕後大老板之一,但知道的人寥寥可數,連他爹解鉛城都不知。
解索衡坐在雕龍鏤雲的憑欄處,拉上了布幔,手持玉爵,爵內注滿八分鬆苓酒,冷眸俯視在街道上來去的販夫走卒。今天日光燦爛,春風微送,午後時分,酒樓裏高朋滿座。
解寶文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此時取一壇鬆苓酒,大口牛飲,以袖抹嘴,讚道:“陶陶複陶陶,醉鄉豈有涯。”
他已經微醺,桌上五壇酒他看成八壇,癡傻笑道:“不愧是堂哥,竟能釀造這天下獨一無二的好酒,幸虧是你堂弟,否則在別家酒樓喝不到,此生有何樂呀!?”
解索衡側目打量著他,見他微醺,臉色紅潤,提醒道:“鬆苓酒別當馬酒喝,真浪費,你若醉了,別想我幫你叫馬車,你自個兒回府去。”
“這……”解寶文麵露為難,搖了搖手裏的酒,酒在壇內拍打壇罐,對嗜酒者是最好的樂曲。“鬆苓酒太好喝,我確實有些暈了,若是有軟金杯,再有巧嫣相伴,我甘願小口啜飲,哪舍得醉!?唉……巧嫣哪……”他又癡癡笑了。
前些日子去蘇州,剛好到美人樓去會會他喜愛的蘇州第二花魁,美!美得攝人心魂!他寧可流連美人芙蓉帳,讓解索衡獨身上月別山莊去會天下有名的鑄刀師。
解索衡懶得理他。為了美人,拋下正事不做,愚蠢至極!
仰首飲盡鬆苓酒,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喝到的劣等酒,那酒簡直難以入喉,他還記得那酒在唇舌間的味道,味淡又苦。
而那個傻瓜……他閉了閉眼,那首悅耳動聽的曲子,又浮現心頭。大部分的旋律他記得,但要找到一副好嗓子,柔嫩婉約地將曲子的靈魂唱出,是得挑人的。
那個傻瓜唯有這個長處,會唱曲兒,但她那激動粗魯的 舞姿,不堪人目。不隻破壞了曲的本身,也擾了聽曲人的興致。
“堂哥?”
一陣酒臭味撲鼻,解索衡猝然睜眼,即見解寶文憨醉的臉在一拳之距前,迷惑地盯著他。
他推開他,皺眉輕斥:“幹什麼?”
解寶文被人無情推開,卻不屈不撓,繼續湊上前去,笑道:“我才問你幹什麼呢!做什麼學娘兒們哼曲?又無端端笑了,教人起雞皮疙瘩。”堂哥會笑,通常是惡毒嘲笑人家,要不就是笑裏藏刀算計人家,哪像剛剛笑得那麼……惡心,頭一遭! .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