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荊子雲和玄光難得沒有修煉武學,在一起聊天,荊子雲臉色如常與玄光說笑。
不過玄光還是能感受到荊子雲的一絲苦澀,想不到他第一次愛一個人,就這樣斷去了,心裏也替他難過,就對蘇惠玉也不快起來,不喜歡別人也沒有必要戲耍與人,還說當小孩一般哄他。
荊子雲忽然道:“和尚,我想走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玄光一驚,忙道:“要不要過幾日才走,如今蘇老頭又不在家,跟他打個招呼也好。”
他想都未想過要跟荊子雲分開,隻是卻也委婉的說出自己的觀點,也知道荊子雲為什麼要走。
“我就是要現在走,要是蘇老頭回來,我怕我就走不掉了,兩月相處,老頭對我們實在不壞,要是當麵突然走了,我都覺得對不起他,現在這樣挺好。”荊子雲淡淡道。
兩人來到蘇惠玉房邊,不想房門大開,卻空無一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就來到門外,就見屋外兩名女子站立不動,不是蘇惠玉和秀兒,又能是誰。
荊子雲和玄光兩人來到近前,荊子雲神色平靜道:“蘇小姐,在下昨日想了許久,現在還不想加入你們這裏。”
蘇惠玉卻溫柔的看著他們,聞得荊子雲的話語,倩笑一聲,道:“子雲,可是覺得我們沒有什麼前途?”
荊子雲卻把頭扭到一邊,臉色不是很好,不作應答,蘇惠玉頓感無趣,臉也冷了下來,心中火氣上湧,哼道:“老祖待你們堪比我們自家子孫,供你們吃住,又教你們功法,想不到你這般態度。”她說一出口,就知道說得過火了,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火氣,隻聽得荊子雲不願意加入他們,心中立顯不快。
“嗬嗬,蘇小姐說話真的很有意思,如果你覺得我們在這裏白吃白住,盡管讓我們離開便是。”荊子雲見她根本沒有昨日那般溫柔似水,嬌羞欲滴的一麵,而且還說出如此傷人話語,那裏受得了這份汙辱,剛好他又想離開,所以也橫眼咬牙道。
“好,好,你們這就給我走,不要讓我見到你們。”蘇惠玉已臉上含煞的說道。
玄光隻急得汗都出來了,卻又不知應該怎麼調解,幾句話的工夫,就已變得如仇敵一般,隻得心中歎息一聲,不再作無用功。
荊子雲卻也怒道:“那真是好極了。”
兩人匆匆進屋整理行囊,來到屋外,見蘇惠玉還站在那裏不動,荊子雲走到近前,從懷中拿出一張紙片,交到秀兒手中,道:“謝謝蘇小姐收留我們,不過我們也不想白吃白住,這是萬澤湖的路線圖,我想足抵這兩月吃食住用了。”他昨晚就有心要走,卻也想著給蘇惠玉留下她一直想要的萬澤湖路線圖。
蘇惠玉呆呆的接過秀兒手中的紙片,見他們已走了一段路,便喊道:“你以為這樣就能出去嗎,如果我不同意,你們永遠也別想出去。”
荊子雲猛的轉頭,雙眼暴睜,似兩閃電光在眼中閃動,咬牙道:“蘇小姐是什麼意思,盡管明說就是。”
蘇惠玉此時卻突然又露出神傷的麵容,低語道:“子雲難道真的不考慮一下。”
“不用。”荊子雲冰冷道。
“好,好,你們走就是了,秀兒,帶他們找管事安排離去。”說罷一轉身向屋中走去,隻是在轉身的刹那眼睛裏,似有著迷離之色。
兩人出了冥月山脈邊緣,隻見遠方的落馬湖水光波影連天般,陽光照在輕舞的波浪上麵,似一片黃金在閃動,頓時覺得心胸大開,原來在穀中呆得時間太久,給四周大山擋著,似做牢一般。
玄光突然伸手一指落馬湖邊,道:“看,那裏有個小鎮。”
荊子雲也舉目望去,露出笑容道:“走,我們去吃上一頓大餐,再去找肖姐姐,你說可好,也不知道肖姐姐有沒有找到他叔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