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此人正是荊子雲,他見到這般好的機會,如此不把握,才急速的跳出來,他回身衝著憨漢塔山道“大個子兄弟,這個人跟我有仇,你能不能讓給我?”
憨漢塔山卻呲開大嘴哈哈笑道:“嗯,讓你就讓你,不過晚上你得請我吃飯。”
“好。”荊子雲卻鄭重的向憨漢塔山抱了抱拳,轉首又麵對金蛟龍,塔山見他爽快的答應下來,嗬嗬一笑,讓在一邊,等著他們拚鬥。
“你到底是誰?”他見荊子雲和憨漢塔山商量好了,又看他麵露深厚殺機,頓時冷靜下來,才有此一問。
“在下荊子雲,金當家好不長記性,四個月餘前那個早晨,你追殺我們一路在萬澤湖中,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荊子雲對他已恨得入骨,此生也不會忘記當日金蛟龍對他們苦苦相逼的情形,才從牙縫中嘣出一句話來,隻是那聲音讓人有種冰冷刺骨的寒意。
金蛟龍聞言腦中一轉,卻立即明白過來,哈哈大笑,譏諷道:“原來是你,小子到是命大,能活著走出萬澤轉到北方五郡,卻不老老實實的躲藏起來,又跑到天雲城來送死,好,好,就讓金某送你一程。”他根本就沒有把荊子雲當回事,一個不會武功的人,四個月的時間在怎麼練,也不會有多麼高深的武功,所以輕視之意立起,心想此人定是給仇恨喪失了心智。
荊子雲就是要達到這個目的,此時心態卻出奇的平靜,臉上神色不變,金蛟龍的大剪已張了開來,看那動作,似把荊子雲一剪兩斷的樣子,荊子雲也沒有武功招式,抬掌就打向他的金剪之上,人也跟隨著金蛟龍的身影貼在一起,這也是他上次與那追蹤之人小七過招,才發現的自己一大優勢。
因他的身子靈活無比,身體的柔韌自然,腰身擺動間,能讓過致命的攻擊,重要的一點就是,每次遇到生命危機時,那自發的感應,更是他的保命法寶,所以才會以強攻強,加上現在內家真氣大進,才敢行險一搏的膽量,當然他心中對金蛟龍恨之入骨也是促使他的動力。
翻眼間,兩人過有幾十招,卻相互都沒有奈何到對方,金蛟龍心裏大吃一驚,臉色也陰沉起來,起招變式間也開始變得小心翼翼了。
荊子雲本以為開始在他輕視之下,可以趁機讓他吃上大虧,卻想不到此人也不是浪得虛名,能坐上連江十二派的當家人,確實有他的過人之過,幾十招過後,荊子雲的幾次以命換命的打法,卻給他驚險的避過,兩人開始僵持在一起,不過,荊子雲越打越順手,越是對招,對自己的信心越足。
片刻兩人又過了百招,金蛟龍也由吃驚之色,改為動容起來,所以起招更是小心了,眾人也如金蛟龍般,本對這突然竄出來的小子,一點也不看好,剛開始時還在議論紛紛,如今也都有訝然起來,都沉默下來,等著他們勝負之分。
已經不知過了多少招了,金蛟龍心裏卻漸漸不奈,而且與這無名小子鬥到現在,也不見他有半點喘息和慌亂之感,轉念一想,惱火之極,想想自己成名已有十幾年,給剛出道的小兒打得不相上下,以後在武林中還如何立足,原本想把他生擒的打算也消失不見,心念想罷,臉色一獰,殺機就立顯出來。
就見他招式一變,改為左手拿剪,右手成掌,同時向他攻來,荊子雲剛剛還自信的心理,瞬間就感到壓力大增,又見他殺氣外泄,勢要把他斬殺當場的樣子,他卻心中一動,又不慌不忙起來,人影隨著他的掌印和剪影不停的移來飄去,又沒有固定的輕功路子,讓他根本就找不到半點荊子雲的武功套路。
金蛟龍久戰之下,奈何不了荊子雲,終於怒吼一聲,使出他的絕殺招,就見他把那大金剪輕輕拋向上空,大剪似活過來一般,剪口大開朝下,急速的向荊子雲的頭頂倒飛而來,隻是他臉上神情似有點獰猙漲紅,此招正是他保命招式,絕殺追命剪,此招一出,那大金剪似不死不休般的緊追敵人不放,直至殺死敵人為止,到目前為止,他的這招也少有人見到,見到的人大多已死在他的剪下。
荊子雲見他此招一出,突然渾身寒氣直冒,知道他這殺招太過厲害,不顧形象的就地一滾,才堪堪躲過就要落到他頭上的大剪,卻不想急速的翻飛爬起,那大剪又衝向的後背,他隻得運用身法左飛右閃,隻是那大剪如附骨針般的緊追不放,他閃飛間腦中急速運轉,思量對策,眼神也無意瞟了一眼金蛟龍,就見金蛟龍手握張開的大剪跟隨在他身後,隻是那步法怪異,比原先速度快上不止一半,但臉色卻又嚴肅難看,額上還露出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