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幹淨的，可想而知這一巴掌下去會是什麼效果。
頓時秦淮茹的臉上、頭上以及衣服上全都弄上了惡心的玩意兒。
尤其是臉上，因為賈張氏之前手扣在坑道之中穩定自己的原因，更是印出五根黃黃的手指印。
秦淮茹委屈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心中對賈張氏這個惡婆婆的怨恨再增加許多。
不過外麵還有那麼多人看著，想要給自己立下好兒媳人設的她隻能強忍著沒有說話，扶著賈張氏往外走。
隻是此刻的賈張氏實在太埋汰，渾身上下都是肮髒的玩意兒，每走一步都會在地上留下黃黃的印記。
估計最少三天之內，這個公廁是沒人敢來上廁所了。
外麵，三十幾個婦女看到秦淮茹扶著賈張氏走出來，都像是避瘟神般捏著鼻子朝著周圍遠遠退開。
93號院的一個潑婦忍不住嘲笑道：“賈張氏，你該不會是餓急眼了，想要嚐嚐廁所裏的味道吧？下次你直接說，我家馬桶給你留著就是了。”
“姚潑婦，老娘跟你拚了。”賈張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抬手就想朝著那個婦女打過去。
結果秦淮茹沒有跟上，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賈家的！別鬧了，還嫌不夠埋汰嗎？趕緊回院裏去衝洗一下吧。”尤金花黑著臉訓斥道。
賈張氏這回是有心殺敵無力回天，即便是對這些看熱鬧的老娘們有無盡怒火，也隻能咬牙強忍下去，實在是她現在的戰鬥力幾乎為零。
不過老虔婆還是回頭狠狠瞪了秦淮茹一眼，“你死人嗎？還不趕緊扶著老娘回去，是要所有人都看到我的糗樣你才高興是不是？”
秦淮茹心裏很委屈，可她不說。
抿了抿嘴裝出那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樣子，還故意將自己左邊臉頰朝著眾人側了側。
無聲的控訴最能表現出她的委屈，也最是能夠引起別人的同情。
不過現在沒有人幫她說話，因為大家也怕賈張氏發瘋朝著她們發動糞土攻擊。
不過五六百米的路，秦淮茹扶著賈張氏愣是走了十多分鍾。
倒不是故意，而是賈張氏走兩步屁股後麵就躥出一點東西，必須得停下來休息一陣才敢繼續往前走。
回到院子的時候，秦淮茹身上也全都被汙染了，全都是賈張氏靠在她身上休息的時候留下的。
走到中院。
尤金花趕緊朝著水龍頭跑去，拿起平時接上的水管說道：“淮茹，趕緊把你媽扶過來。”
說著直接擰開了水龍頭開關。
已經是入冬時節，可想而知自來水澆到身上會是什麼感覺，那簡直不要太酸爽。
秦淮茹凍得嘴唇都在不停哆嗦，但賈張氏卻是感覺不到冷，反倒是覺得自己好像某一處終於閉合上了，後麵也終於沒有了煙霧噴出來。
熱脹冷縮，受到冰冷的自來水刺激肌肉收縮也很正常。
足足花了十多分鍾賈張氏才總算是被衝洗幹淨，可她人也已經快被凍成冰棍了。
就在眾人手忙腳亂幫著賈張氏披衣服、裹被子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