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嵐拿著卡落荒而逃。
他歎息著閉上眼,腦海裏全是溫溪的笑靨,此時夜幕降臨,正是華燈初上的時刻,卻是他心癢疼痛萬分的開始。
腳步聲慢慢傳來,他從劇痛裏回神,警惕的轉身抓住來人,“誰?”
蘇牧手裏拿著的文件夾啪一下掉在地上。
他怔怔看了她一眼,這才緩緩放開她的皓腕,鬆弛了所有神經,坐進了一邊的沙發上,歎息著的道:“抱歉。”
蘇牧輕搖頭,將文件夾遞給他,撇唇莞爾,“陸總家的門沒關,我沒有事先打招呼就這麼闖了進來,是我該抱歉。”
陸遙看了一眼文件,蘇牧道:“這是我整理出的一些關於金源地產的信息,因為下午你走的太急,所以沒來得及給你。”
他點點頭,事實上,他現在一點也沒有心情看這些,腦子裏撕裂的疼,他按了按太陽穴,蘇牧見狀,體貼的問:“陸總頭疼嗎?”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加上睡眠不足,總是會頭疼。”
蘇牧走到他身邊,淺笑道:“如果陸總不介意,我倒是會一些按摩的手法。”
“好。”
她一下一下力道適中的按摩著他的太陽穴,他舒服的閉著眼,開口問:“如果蘇秘書不做助理,我覺得做按摩師也不錯。”
“隻不過是一些小技巧,待會我可以教給陸總。”
“蘇秘書以前學過按摩?”
“這倒沒有,隻是因為我也經常頭疼,所以在中醫那裏請教了一些手法。”
蘇牧的按摩手法很專業,很舒服,陸遙閉著眼開始享受起來,腦海裏記憶似乎也被溫暖,不再那麼尖銳,蘇牧說:“其實這個方法很簡單,這個穴位很好找的,以後陸總一空閑就可以按摩按摩。”
陸遙輕輕點頭,“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
大概十分鍾以後,蘇牧對陸遙分析了關於金源地產的案子,金源地產是祖業,很難撼動,高價收購並不是一個明確之舉,即便是如今,金源地產麵臨著這麼大的財務危機,也不願放手。
“陸總,我認為金盛並不在乎是多少價格售出,他在找一個可以將金源安心托付的人。”
“你的意思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沒錯,我查過金盛的資料了,他早年白手起家,與其妻子辛苦經營金源,妻子早亡,還沒等享受到福分便難產而死,我想,他不願賣掉金源,可能是因為他妻子的原因。”
陸遙深深的看著她,她有條不紊的分析,鎮定自若,眸光似曾相識,讓他刮目相看,而心底,卻湧現了無名的懷念。
蘇牧從沉思裏出來,偶然對上他的目光,一時間竟是有些尷尬,可他還那麼專注的看著她,她的語氣有些吞吐:“陸總?我,臉上……有什麼嗎?”
他一晚上冰封的臉色都化開了,溫暖一笑,“沒有,很幹淨。”
她略低頭,擼了擼耳邊滑落的發,眼前忽然一個黑影,他已起身站在她麵前,良久,才說道:“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蘇牧略有不自在,自打有記憶起,就沒有和別人這麼親近過,在蕭慕琰身邊的時候,全公司都以為蘇秘書是個冷麵機器,久而久之,她也疏於和人交往了。
“是麼?”
她轉身,逃避視線,微微苦笑。
目光稍錯,地板上一隻戒指熠熠生輝,十分精致大方,她彎腰撿了起來,轉身問道:“陸總,這是你的嗎?”
怎麼會掉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