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很多,睡了一個很香的覺。
第六個月,安穩度過。
一直到十月份快要臨產的時候,去做檢查,醫生都說葉涼這肚子裏的孩子命大。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蕭慕琰和葉涼的心,卻是一天一天被提起來。
那種被提起來一下子浸泡在溫水裏,一下子被浸泡在寒冰裏的感受,簡直折磨的人生死不得。
好幾個夜裏,蕭慕琰都不敢真的睡著,怕一睡著,葉涼就叫肚子痛。
所以還有最後幾天的時候,葉涼聽從安排住進了醫院。
葉涼半夜醒來,蕭慕琰就趴在她身邊小憩,這幾個月來,他幾乎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她倒是胖了一些,他卻是越發清瘦了,葉涼心疼的探上他的臉頰,剛撫上去,他便醒了,握住她在他臉上亂動的手,聲音沙啞的問:“醒了?”
葉涼點頭,“你困不困,要不再睡會吧。”
後來,倒是葉涼睡著了,蕭慕琰又開始徹夜守著她。
淩晨五點的時候,蕭慕琰正要打開水過來,葉涼手指狠狠一顫,從睡夢裏驚醒,抱著肚子就叫:“好像快要生了!”
蕭慕琰二話不說就去叫醫生,那個過程十分淩亂和慌張,蕭慕琰隻記得,成群醫生和護士進去接生的時候,葉涼羊水已經破了。
這些,男人從來都沒有承受過,葉涼的情況又特殊,肚子裏還有顆不定時炸彈,蕭慕琰在外麵焦急等待的感覺,絲毫也不比裏麵產房差。
從淩晨,一直煎熬的等待,大概過了隻有一個小時的樣子,他便再也忍耐不住了,衝進了產房,葉涼有子宮肌瘤,是一定要剖腹產的,醫生打了麻藥,她感覺不到太多的痛,可是麻醉劑不敢打太多,所以那痛,足以讓她清醒著。
蕭慕琰進去的時候,簡直慘不忍睹,葉涼咬著唇道:“你進來幹什麼?”
蕭慕琰就握住她的手問:“葉涼,你怕嗎?”
她誠實的點頭,蕭慕琰在她額上輕輕印下一個吻,溫聲安慰:“做我蕭慕琰的女人,要學會堅強。”
他沒有一顧的安慰,隻是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一定要堅強。
葉涼是個外強中幹的人,很多時候,心裏都缺乏安全感,不要看她一臉的不在乎,其實心裏比誰都在乎的要死。
漫長的手術,葉涼覺得害怕到極致,害怕孩子出事,害怕出任何意外,她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蕭慕琰了。
葉涼手指顫抖的回握著他的手,咬唇道:“如果我們的孩子能順利生下來,我也能平安無事,慕琰,你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好。”
隻要她開口,他必然答應。
她不辭辛勞的為他生兒育女,怎麼能不答應?
手術冗長,持續了很久,醫生抱出血淋淋的嬰兒時,蕭慕琰是顫著手指,剪斷了臍帶的,這重要而意義非凡的時刻,他見證了所有。
葉涼是微笑著暈過去的,再度醒來的時候,小腹的傷口疼的無以複加。
蕭慕琰就守在她身邊,溫柔似水的看著她說:“是個男孩兒。”
葉涼忍著疼微笑,“我想看看他。”
“現在還在保溫箱裏,過兩天你能下床了再去看。”
她點頭,蕭慕琰握住她的手道:“你給孩子取個名字。”
“名字麼……”
她想了想,“要不就叫蕭九吧?九月的九。”
如今是九月,第一個孩子名叫“蕭久”,方好取了諧音。
蕭慕琰也讚同,覺得這個名字好,“好,就叫蕭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