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急事。”石茵沒打算說原因。“可以嗎?”
“行,去吧。明天再來上班,這裏的事我會交待其他人去做。”鄭羨清見石茵不想說,他也便再追問。從她的表情看,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謝謝鄭總,我先走了。”石茵急匆匆轉身走了出鄭羨清的辦公室
石茵離開之後,鄭羨清的手機響起,看到來電時他反而猶豫著要不要接。最後還是接了電話:“你好。”
一通電話裏,大部分時間都是對方在說話,鄭羨清隻能安慰對方快要崩潰的情緒。打電話來的人叫董啟齡,是與他家世交的一戶人家的女兒。董啟齡來電話說她的丈夫去世,今天火化。鄭羨清認識董啟齡的先生,兩個稱得上是朋友關係。
所以董啟齡來通知他,作為朋友希望他能來參加孫哲的葬禮。鄭羨清說他馬上就到。掛了電話鄭羨清明白了,為什麼石茵要請假的原因。原來是這樣……
鄭羨清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和車鑰匙,走出辦公室。
葬禮·葬禮
石茵的工作是婚禮策劃,是一項甜蜜的受人歡迎的事業。看慣了別人結婚時的場麵,讓她同樣對結婚充滿了向往。可在她人生中,唯一想結婚的對象在她大學畢業之後就和另一個女生結了婚。他叫孫哲。
孫哲家境中上,但女方家似乎更為優越。兩個人的婚姻卻不被女方家看好,大概是認為孫哲高攀了。可孫哲的女朋友不介意,相反的,不顧家人的反對執意要和孫哲結婚。最後女方的家人隻好同意兩個人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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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孫哲的婚禮現場,石茵感不到女方家有一點點的不悅。如果不是聽餘欣悅說起這件事,石茵一點也沒看出女方家父母有什麼反對的意思。相反的,她認為女方家父母即熱情又通情達禮,是對很容易相處的夫妻。
餘欣悅笑著說,他們扯什麼蛋啊。那就叫一個字——“裝”。餘欣悅不屑地說,女方家的父母,是天下最會裝的人了。餘欣悅甚至擔心孫哲能不能幸福。
當時石茵愣愣地聽餘欣悅氣呼呼地將這番話講完,她還有點不敢相信,還說沒看出來啊。更沒聽孫哲說起過。
不過說到底,那是人家的家事,石茵不會多過問。再說孫哲結婚了,她也不好再去多見他。
孫哲的太太與孫哲是大學同學,可直到孫哲結婚,石茵才第一次見到了那個女生。石茵對她是隻聞其名,卻從不見其人。她是一個文靜的,嬌小的,長著一張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看到都會喜歡的臉。說不上傾城傾國,但看著會讓人覺得舒服。
在孫哲的婚禮上,石茵看到新娘時,頓時被新娘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折服。那是一種知性的美,大家閨秀,知書達禮的美。看上去那麼一個文弱的人,不知通過怎樣的抗衡,才爭取父母的同意。
這是石茵第二次見到孫哲的妻子。
明顯憔悴了很多,原本就嬌小的身材現在看上去那麼的弱不禁風,臉色灰白,嘴唇發白幹澀。這哪還是那個在婚禮看到的容光煥發神采奕奕的新娘。一身黑色衣裙,黑色皮鞋。隻有眼眶周圍是紅色的,看得出,她哭了很長時間。甚至現在仍有可能隨時哭出來。
孫哲的妻子旁邊站著一個年近六十的老人,石茵認得,那是孫哲的嶽父。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長,餘欣悅對孫哲嶽父的評價是,他是一隻詭計多端的老狐狸。石茵一向認為餘欣悅看人的眼光很準,準到嚇人。
至於孫哲的嶽母,家有那麼一個能賺錢的老公,當然不用工作了。而且有那麼一個老公,足可以讓她過上舒心的生活。她看上去比隻孫哲的妻子大了十幾歲,應該是虧虧了她平講究的保養。她就站在孫哲妻子的右邊。
那麼一家三口站在一起時,石茵隻在孫哲妻子的臉上感到了悲傷。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石茵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好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套裝,來參加葬禮不會顯得很突兀。
餘欣悅就站在石茵身後,並沒有通知這兩個人來參加葬禮,餘欣悅就向孫哲的妻子打了聲招呼。沒什麼多餘的話可說,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
石茵同樣很難過,嗓子眼裏不知堵了什麼東西,哽咽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是點了點頭,眼神交流了一下。這個時候也不多問具體出了什麼事,隻知道是車禍害了人。
孫哲妻子一家人在等孫哲的骨灰,還有孫哲的家人。石茵與孫哲妻子家沒什麼過多的話可講,又見孫哲的父母站在另一邊。石茵走向孫哲的父母。
孫哲的父母都是老師,以前石茵還問過孫哲為什麼不從事父母的職業,成為一個老師。孫哲卻笑笑沒有回答。
石茵最喜歡看到孫哲笑。就像他的遺像,溫和的笑著。不管多少年,都是這樣。最喜歡看到他的笑了,怎麼會相信他已不在人世。曾經認為見不到他也不要緊,隻要他過得好就行。可現在,現在——
石茵深吸一口氣,將目光從孫哲的遺照上挪開。她不敢在正視,隻怕自己會哭出來。孫哲父母更加